及问，就听见男人轻笑了声：“谁知哭什么，她就是气，动不动就哭。”

    语气很轻，轻到姜宵的额角青了，想打人。

    几杯威士忌肚，正想招呼前这男人继续喝酒打算今晚不把他喝死不算完，突然见倚靠在吧台边的男人笑了笑：“Kognac有吗，这度数太，不住了。”

    这话说得轻飘飘，姜宵却在那云淡风轻的笑里看到了一丝兴味——

    这男人就好像察觉了他的目的，并主动应战。

    白兰地度数是只有四十多度，但是不同类的酒一齐肚，运算方式永远不是简单的“1 1”。

    姜宵角都抿成一条直线，偏看了看吧台另外一边，了晚自习回来帮忙的姜泽，借拿酒凑过去，抓着弟弟咬耳朵：“你妈的，你那个老师什么来，跟老一个退役兵喝混酒！”

    姜泽刚用冰冷的神“婉拒”一个上来想要搭讪的小姑娘，闻言转过：“我怎么知，谁让你去招他？”

    “不是你他妈说这老师和我们岁岁有问题？！”

    “我说你就要去送人啊？那么听话你怎么不给我买玛莎拉？”

    姜宵气结，瞪着姜泽扔一句“买你妈”，随手抓过一瓶Kognac，调整了面表假装淡定地直奔薄一昭而去——

    又是一波男人们的虚假表面友谊。

    半瓶酒肚，姜宵看见自己撑在吧台边的手背青暴突，他睛都红了，脑开始发，张闭还是徐酒岁。

    “你很关心她。”

    清冷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姜宵迟钝地意识到这是今晚薄一昭第一次，他问他回答模式。

    “是，老在追她。”姜宵大喇喇承认，“你见过比她更够味的女人？又气又凶，像个小炮仗……”

    说到后面自己快乐地笑了起来，浑然不觉自己成了被话的那个。

    这几天都没怎么碰烟草的男人慢吞吞了支烟，星火中他微微眯起瞥了吧台后面那笑得一大白牙的铁血汉，听到“像个小炮仗”，他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儿，两人换上德国黑啤。

    姜宵风里来雨里过，当年在队恨不得用白酒洗澡的人都有些扛不住了，坐在吧台后面的男人只是捞起袖，衬衫最上面那颗扣还完好地扣在它该在的位置。

    “我还以为是姜泽在追求她。”男人淡淡，修弹了弹烟灰，其实这烟他没怎么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