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醒，并不是警告。

    ……

    这让许绍洋想起了她画《墨意山海之烛九》的前一天晚上，他对她说，如果画不好这个设计稿，那从今往后她便只是千鸟堂的素描老师。

    当时她大概也是这么看着他。

    坐在饭店，满满一桌的菜都是照她喜的味的，她却如同闷驴似的，低着只知夹面前的青椒丝——

    不止是乔欣。

    ——那副《墨意山海之烛九》是徐酒岁和他作为“师徒”的最后一丝牵绊。

    薄一昭还算温和地叫了他一声。

    原来是薄一昭似乎准备在今天快刀斩麻，将以往所有的破事一朝全解决。

    她抬起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那双乌黑的中仿佛有无辜的光，有些无助又慌张的样——

    这是真的生气了才会这样。

    而许绍洋这样的人，铁石心，却恍惚地觉得，那就是他心动的瞬间。

    看在这个“斩立决名单上，也有他许绍洋的名字。

    两个大男人心知肚明，却好心地谁也没有揭

    他心中无比清楚，若是被她拿走了这副手稿，她便会走得也不回，无论是许绍洋还是千鸟堂，甚至是“九千岁”这个名字，都会成为被她抛弃在原地的东西。

    这一秒，许绍洋忽然觉得乔欣输了也是应该的……哪怕不是主动行为，他这好徒弟似乎也比乔小更懂玩人心。

    哪怕他的语气听上去十分平静。

    有些手重地放了手里的茶杯，脸上那貌岸然的温和笑容终于是伪装不去，男人面沉了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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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中慢慢叹了气，他抬手眉心。

    这场讨价还价最后有始无终。

    除了收获前女友加徒弟的畏惧程度再升一级，许绍洋什么好没捞着。

    他意识地扭过看了他这阿弟一，发现对方脸上没有什么表，只是那双漆黑的眸里闪着提醒——

好庆祝，跑到他这里来什么……

    “洋哥。”

    她挣脱不过，脸却转过来仿佛不安地看着许绍洋，言又止的样，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像十分羞耻在这时候要坐在男友的怀中寻找靠山——

    薄一昭伸手将徐酒岁拉起来，放到自己的大上，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碰都不碰那。

    “这件事晚些再说，你们吃晚饭了没有？”

    徐酒岁被他说得畏缩了，目光闪烁，那“白狼”三个字刺得她刚刚还有一些血的面瞬间泛白。

    实际上放了平常，她本不吃青椒。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许绍洋说，“我许绍洋这辈没有过亏本的生意，也没有哪个徒弟是在我没有批准的况，学了手艺便自己一声不吭跑去自立门……岁岁，是我先错事在先，但是的事和事业的事总是一码归一码，如今你这样，还要带着我从小一块大的阿弟来气我，是不是有白狼了？”

    虽然她确实是得了一座不小的靠山。

    更可耻的是明明知这样，他还是有些心，真的怕她被自己吓到从此拿不起纹枪。

    她整个人似地靠在他的上，还趴趴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男人却不容拒绝般将手臂压在了她的腰间。

    他很少说这么的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