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勾，她将手中的册递给了姜泽：“这是师父当年练习的册，回我也给你找个这样的空白练习本，照我练习的顺序，一个个画过来……七天专练一个，先临摹，再原创——”

    充满向往，也充满劲，难得的是一直有人在旁边扶持着她。

    指尖在一个画了一半，又被暴躁地胡涂抹掉的般若上蹭了蹭，她这才发现这个涂鸦的右上方，同样的笔记还批注：暴躁什么？

    七八糟的材料费加起来了她大几千，姜泽看到了也很不好意思问她要不要教儿学费，徐酒岁大手一挥，拒绝了。

    徐酒岁想，她会有自己的徒弟，从此独立起来，还是千鸟堂的九千岁，堂堂正正的那，不需要再任何逃避。

    一个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徐井年，还有一个是面无表的薄一昭。

    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的人，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好的师父。

    她充满劲。

    她肃着脸：“上课不许画，好好听课。”

    每十几页专门练习一个元素，造型不同，十几页后会有一个空白页，上面龙飞凤舞的潦草字写一个分类元素，是许绍洋的字迹。

    然后就会是新的开始。

    徐酒岁接过来第一就认了这本册，翻开里面都是她刚刚门的时候，零散练习的刺青常用元素练习图……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屉里找个没用过的小速写本，在书桌前坐了来，照当年自己用的那个练习册，许绍洋给的顺序，一个个给姜泽安排练习分布。

    姜泽接过那个册。

    拿笔在空白练习册上她低写的认真，一缕发几次掉到前被她别至而后。

    毕竟这里面有些也是新开店要用的东西，而且这用的也不是她的血汗钱，是许绍洋给的“砸店神损失费”。

    徐酒岁如今也是随师父擅中国传统风格，但是偶尔小生意上门，为了养家糊，她也给人纹儿英文字母，小清新图案什么的。

    般若，罗刹女，玫瑰，骷髅，佛像——

    无论是二十一岁还是二十五岁，她总该往前看，人总该大，第一课就是坦然面对自己曾经拥有过、又或者是失去的一切。

    徐酒岁当扔了笔站起来，踩着拖鞋向着男人像小鸟似的扑打着翅膀飞扑过去，双手挂在他脖上，仰着脸，乖乖地问：“老师，你怎么来了？”

    姜泽笑着应了声好。

    男人垂看了她一，见她短发在他怀里蹭的七八糟

    如此小动作重复几次后，站在旁边的姜泽不知从哪翻来个发夹，伸手摁住她的发，要给她夹发——

，拍了拍上面的灰，递了过来。

    收拾好了东西，徐酒岁当着姜泽的面，又跟纹材料商确认了各材料和练习的订购。

    纹基础元素复杂，初学者什么风格都要练到，很多刺青师如许绍洋只一风格，通常也是了一两年后有了自己的偏向和喜风格后才会放别的类型专攻一……

    想到了她成为刺青初学者的时候……

    “你就当是你师祖给的见面礼好了。”

    徐酒岁被他压了压，抬起看到他手里的发夹，冲他笑了说着“我自己来”一边正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发夹，这时候才发现书房门站了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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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发现了个小彩，徐酒岁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