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目光笑了，然后忽然展开双臂拥抱住他：“我不在乎全世界的人怎么看，他们若认为我有罪，就当我有罪吧，但我在乎你的光，我不希望你一原谅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永远认为我背叛了咱们两个之间的诺言，这对我而言才是是最大的罪名，别让我在你面前也成为一个罪人，好吗？”

    沈牧的微微颤抖着，最后唯有换成了无声的叹息。

    秦用力把将他拉回车里，朝司机淡声：“去医院。”

    其实沈牧知，秦肯定想让自己好好医治伤，所以对现在要的事半不意外。

    可他仍旧没有从这一天一夜的经历中缓过神来，忍不住侧凝望人真实的脸庞，在心里茫然地确认：这个人，是真的回来了……

    回答沈牧的，是慢慢相握的温手掌。

    秦没有再讲话，心起伏地打量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又挂怀着边人的喜怒哀乐。

    在过往的记忆中，沈牧是个非常大方、甚至宽容过度的男人。

    如今久别重逢，却还在为当年的事生着自己的气，那般斤斤计较的态度，或许会让有些人认为太矫。

    毕竟秦少爷虽在牢狱里经历了痛苦的几年，但是现在仍有不完的钱和剩余的青，完全没到走投无路的悲惨地步。

    但秦识趣，正因沈牧那份斤斤计较而觉到了刻的意：此时此刻的世界上，除了许伽和沈牧之外，本就不会再有其他人在乎自己的名字旁边是不是打着杀人犯的烙印。

    因为对他们而言，秦不过就是秦家的二公，是个可以接、可以利用或者需要躲避的份，至于他是否当真心狠手辣地杀了自家兄弟而独占家产，不过是个既暗黑又符合人之常的故事罢了，本不痛不，哪里值得不依不饶。

    ——

    当轿车路过一间小小的店，始终沉思的秦忽然唤司机停车，然后便打开车门匆匆大步过去。

    半晌之后，他才拿着朵无暇的玫瑰回到车里，举到沈牧面前说：“送给你。”

    沈牧当然没有心接受，冷冰冰地坐在旁边回视。

    秦讨好地笑：“这个季节、这店里，实在是没有栀，但我保证明天你就能看到。”

    沈牧忽然觉得他应当很疲惫，终而慢慢的接住了。

    车重新发动。

    秦又：“很多事都是这样，虽然难，但只要愿意，肯定能得到，买也是，活着也是。”

    沈牧的语气变得和缓：“你改变了很多，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了。”

    秦扶住他的膝盖：“但你却没怎么变，仍然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