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怎么教得会，”楚明耀丝毫不为所诱惑，也没那个闲心，“自己回家看视频学去。”

    等楚明耀玩到通关烟灰已经落满他的西装，碎得七零八落，他轻轻掸掉，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左手边一直站着一个青年在看他玩游戏。游戏厅到了凌晨是不开灯的，光靠游戏屏幕上绿绿的光还看不太明晰他的脸，因为在灯光的打照显得青年那对风万的桃蓝得发亮，仿若一片汪洋。

    楚明耀走游戏厅，解车锁后刚要拉开车门突然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后方用手帕捂住嘴，麻药里似乎还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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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厉害！”这时楚明耀才惊觉他的右手边也站了一个人，“能不能教教我？”

    楚明耀的放松就是去游戏厅里面打游戏。

    杜哲一直默默等在卫生间门，楚明耀再来时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神模样，他把皱的西装丢给杜哲，让他先回去。

纪的大清洗过后楚家丧失在红袖的立足地位，只得在红袖的邻省折枝重新发展。明面上正经生意，毕竟有“前科”难免成分还是不太净，况且楚家在红袖还有一分搬不上台面的遗留产业——娼街。现在楚家最大的资产是在红袖的娼街，如果不意外，迟早娼街会以“和平”的方式落到凤家手里，只是红袖那边有消息传萧家想吞掉娼街给阮家，红袖的权力比较集中，萧氏一家独大，如果凤家愿意给自己撑腰也比较有底气，至于娼街的归属，万一真的要易主，不外人田当然还是给亲家比较好。

    缓过劲来后他才慢慢踱步到洗手池边上洗脸漱，一抬就看见镜中的男人脸铁青，憔悴无比。

    “去放松一。”

    “您去哪？”

    婚宴行到夜，等散场后楚明耀只觉得自己行尸走只剩一副空壳了，就算酒量再好也挨不住五十桌来。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呼都可以免了，只想吐，想到“吐”麻钝的大脑便欣起来，希望他力行实施这个动作。杜哲很会察言观，楚明耀当初就是看中这小伙话少能收的他。杜哲赶把楚明耀搀卫生间里，楚明耀挥手让他走，撑在桶边一顿狂呕，他今晚没吃什么东西，因此吐得前所未有的难受，最后连青黄的苦胆都吐来了，腔发涩两发黑，差一栽桶里。楚明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气，几昏厥。

    那人凑得很近，他的睛也是蓝的，楚明耀怀疑是遇到了人鱼。拜安徒生所赐，《海的女儿》对人鱼们影响远，他们总会拯救落的人类企图寻找真，而有的人就利用他们的天真假装溺，等人鱼把人类救上岸时和同伙一起将他捉住，剥掉鱼鳞切开鱼，最后化作两条畸形的人。楚明耀忍不住目光落在他们的上打量一番，比例匀称——看来不是人鱼。人鱼是不久前才在娼街行起来的，他们容貌绝，天真单纯，伤害他们也不懂得如何抵抗，因此很受有特殊嗜好的嫖客迎。

    现在游戏厅已经很少了，彻夜通宵的游戏厅更是少之又少，有也是寥寥几人在光顾。楚明耀挑挑拣拣才选到一台好的，扯松领带叼了烟，一个币投去后就一路打到通关。楚明耀小时候经常泡游戏厅，那时他不知家里的是为人不齿的生意，也不知那些哭泣的女人意味着什么——好像因为太过年轻所以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