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她跟孙选侍共用的厅堂，对面的门关得很，让人看不到里面大概。

    碧云位于东六，经过门前的东六后巷，去便是的如意巷，贵妃娘娘就住前的凤鸾，走不了一刻就能到。

娘娘姓沈，名如心，亲爹是振国将军，早就战死沙场，为国尽忠。

    这衫裙料很普通，只有绣纹略显别致，穿在上却并不显老气，着那个灵动的桃心髻，倒也还算细致得。

    是了，它还是新的。

    这就太折磨人了。

    苏轻窈拍了拍柳沁的手：“我同她见识什么？”

    苏轻窈对着铜镜转了一圈，欣赏了一把自己年轻轻灵的姿，很是满意说：“柳叶一会儿去领朝，记得多要些粥和小菜。”

    看门的老嬷嬷她已经不记得叫什么，柳沁上前亲切叫了一声“荷嬷嬷”，她便心里默默把人记了来。

    柳沁手脚麻利，手艺也好，很快就给她盘好发髻，这时柳叶也捧着裙来，伺候她更衣。

    选侍位份低，膳当然好不到那里去，不过她手里到底有些银钱，取了粥回来可以自己加红豆生再用小炉熬一会儿，也算调剂味。

    苏轻窈穿着厚底的绣鞋，都觉得意

    这把簪还是她从娘家带中，陪伴了她一整个人生，早就已经黯然失，如今再看柳沁从盒里找来，却是散着莹的光泽。

    柳沁怕苏轻窈心里难受，忙劝她：“她不懂事，小主别跟她一般见识。”

    如今建元四年，新妃，也已经获封位份各居一，倒是应当一起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她是三位的小主，如今只是八品，是不能走碧云正门的，只能寻了侧门。

    这衣裳，绝不会惹贵妃娘娘不痛快了。

    说着话，柳沁取了一小块桃酥给她，让她先垫补垫补，等吃完了时候也差不多，两个人就准备门。

    荷嬷嬷也是中老人，她有自己的一事准则，便是对着苏轻窈这个小主，也还是客客气气：“小主您慢走，回来时叫老婆一声便是。”

    四月初的天说不，说冷不冷，正是烂漫时，惹得端庄肃穆的信斗多了几分活泼灵巧。

    苏轻窈记得她是建元元年，今已三载，颇受皇恩，大有冠后的架势。

    柳沁在她耳边低声：“孙小主早两刻已经走了。”

    苏轻窈见日好没穿外衫，跟柳沁一起了寝殿。

    当年她心思单纯，听了柳叶打听来的消息，特地选了桃红的衫裙去请安，却莫名奇妙得了贵妃娘娘一顿训斥，直接当场闹了个没脸。

    巷里空空，没有树荫遮挡，挂在天际的金乌直直照耀着大地，烧得青石板路也有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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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是活过一辈的老人，如今想来倒是不怎么动气，只是……她现在早就不能习惯跟人同居一殿，若是还如上辈那般四平八稳，还得要在这住个小破屋两年才能搬走。

    想到这，苏轻窈就说：“你也不用给我特别繁复的，只简单梳个桃心髻，再个桃打枝簪缀便很好。”

    柳叶见平日里没什么要求的苏选侍今日竟也事多起来，心里不由有些气闷，却还是撇着嘴去了。

    苏轻窈冲她笑笑，跟柳沁了碧云。

    苏轻窈了，领着柳沁不不慢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