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还是心急了，一言一行太过显，便是事真不是她的，她也一定逃不了系。如此一来，今日不能直接落罪，楚少渊也不会留她太久。

    想通这些，苏轻窈便淡然来，不再着急。

    “有大伴这话，我就放心了。”郑婕妤边说，边对苏轻窈笑。

    苏轻窈都不看她，却是注意到前殿来了个小黄门，在娄渡洲边耳语几句。

    见苏轻窈看他，娄渡洲便起跟苏轻窈低声：“娘娘，太医已经赶到，正在给贤妃娘娘诊脉，娘娘可放心。”

    苏轻窈气，了。

    或许是发现大家都没认真听自己说话，烟嬷嬷这会儿已经是急不可耐，等院中刚一安静，烟嬷嬷就又开了。

    “安嫔娘娘且听老臣一言，老臣既敢说，就不会信雌黄，也不会一把柄都不留，”烟嬷嬷自嘲地笑笑，“不怕您笑话，老臣就是贪这些阿堵，一见了钱什么都想不起来，才把自己坑害到如今这地步。”

    “但老臣既然要，就要得漂亮，别等被抓到都成了自己的罪，老臣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烟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咧嘴笑起来，苏轻窈看着她那扭曲的笑容，不知为何觉得脊背发凉。

    她原来在绯烟住了十几年，同烟嬷嬷打过无数次，从不知她竟还有这一面。因她无恩无，烟嬷嬷对她特别冷淡，不用说尊敬了，便是客气都是从来没有过的，若是苏轻窈有什么事想办，只能用银砸。

    苏轻窈自来就知她贪钱，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她胆这么大，竟然连巫蛊这样的事都敢粘手。

    真是为钱癫狂。

    苏轻窈这边叹，那边郑婕妤刚升上来的好心就又因烟嬷嬷一席话而灰飞烟灭，她瞪着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烟嬷嬷。

    烟嬷嬷本就不看她了。

    郑婕妤这个人是什么人品，烟嬷嬷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求了一次，就绝不会求第二次。

    她此刻认真看着苏轻窈，只希望安嫔娘娘能抬贵手，放过她的家人。

    苏轻窈也看向她，叹了气：“你说吧。”

    烟嬷嬷便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般，开始说起来。

    郑婕妤想拦她，却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