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殿。

    “慎刑司昨日连夜审问，今早就上了折，有些事你肯定知了，其他的你自己看。”

    苏轻窈接过，认真读起来。

    折写得很清楚，一句废话都没有，全是关于郑婕妤陷害她一事。

    郑婕妤自己扛不住，主动承认了近来的所作所为。她说自己讨厌贤妃不给面，又嫉妒苏轻窈，再加上刚巧看了本关于巫蛊之术的书，便动了歪心思。

    她先用书上学来的半吊偶人厌胜之术诅咒贤妃和苏轻窈，后来看苏轻窈升位太快又独得陛恩，嫉妒得发狂，趁着她搬事多杂，就用这个偶人嫁祸于她。

    在郑婕妤的构想里，这一切都应该很顺利，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苏轻窈这么，没有让她直接得逞。

    她的证词、烟嬷嬷的证词和珍珠的都能对上，此案就此可以定论，而那个失踪的元儿也已经被找到，本没上刑就招供了。

    至于碧玺的死，折上没写，也不知是没查清楚还是另有隐。

    折不，苏轻窈很快就看完了，这个结果在苏轻窈的意料之中，却也令她十分唏嘘。

    “娘娘，你说她们这都图什么？难没了一个我，她们就能上位不成？这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陛呢？”苏轻窈疑惑地问。

    太后看着她年轻的脸庞，却没有直接给她解惑，只说：“古话有言，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日常所看，中人等形形，自是什么样的人都会有。只不过同你好的妹都没那么多复杂心思，也都同你心，所以你才觉得郑婕妤这样的行为不可思议。”

    太后娓娓来：“在我看来，她这样的似乎还更合乎常理，嫉妒是人的天，你比她过得好，她自然就会嫉妒你，恨不得让你当场死去，她好能替你把好日过去。当嫉妒充斥心，她就再无理智可言。”

    “当一个人失去理智，她就成了人人唾弃的怪，无法再当人看。”

    苏轻窈一次听太后说这么冷酷的话，不免有些脊背发凉，可冷静来，却又觉得太后所言不差。

    前世今生，她确实显少经历这些谋谋。前辈一直平平淡淡，不要说嫉妒谋害，便是稍格的事都没遇到过。这辈虽说涨船，冠六，却也真没遇到过特别危机之事。郑婕妤这一，看似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实际上她心底里还是有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