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不小心碰掉瓷杯，碎了一地。

    她自己本没有意识到，苏轻窈住不让她动，安：“沈小将军只是失踪，并不是战死，还有一线生机。”

    孙若云扯了扯嘴角，却最终也无法给她一个笑容。

    苏轻窈也不知要说什么好，寝殿里一就安静来，就连外面也都寂静无声，没人大声喧哗。

    过了许久，孙若云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杯碎了。”

    苏轻窈只觉得心一阵剧烈的闷痛，仿佛有什么挤压着她，又酸又涩，让人忍不住想要泪。

    但面对孙若云，苏轻窈却没有哭。

    最苦的是她，最难过的还是她，苏轻窈没资格替她哭，也没资格替她决定人生。

    孙若云又说：“失踪了，其实也还好。”

    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理解了苏轻窈的话，慢条斯理说起来。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总归还有个念想，”孙若云，“我可以等他，我本来就等了一年，再等一年也没什么。”

    “我习惯了的。”

    苏轻窈握住她的手，低声叫她：“若云，你……”

    孙若云冲她摇摇，倒是显得分外镇定：“轻窈，我知你为我好，不过我早先决定嫁给他的时候，就好了准备，也预想过这一日。”

    她也不需要苏轻窈回答她，只自己自顾自往说。

    “其实啊，我当初愿意嫁给他，也并不是都为了他，我是有私心的，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被控的人生，也想改变我自己这个懦弱的格，我真的是为了我自己。”

    她这么说，一都没安苏轻窈，反而让她更想哭了。

    自从许娉婷离世，她已经许久都没哭过了。

    孙若云：“所以，我还是要照圣旨嫁给他。”

    “若云……”苏轻窈忍不住了，“趁着现在还未曾定亲，一切都还能挽回。”

    孙若云抬看了她一，反问：“挽回什么？是能回到我们最初相遇的那一日，还是他写信同我告白的那一天？不能了轻窈，我们都知不能了。”

    “我真的很想嫁给他，陪他一起去边关，看看大漠的风沙是什么样，”孙若云突然笑了，“我听说边关的天很蓝，很清，儿也很。”

    “便是没有沈小将军陪着，我也想去走一趟，会一他曾经有过的快乐，不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