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萧启平转过来，一只手递给苏晏扶着，朝正殿走去，难得开玩笑，“挂念多年，现又这般在意他。得亏启琛是皇，若是个公主，恐怕再过几年你都要上门提亲了。”

    苏晏：“臣与家父有约，今年冬训之时去骁骑卫历练一番，看是否够格加。但六殿太过单纯，不与人争，臣怕他吃亏。见过一次后，这觉就越发烈了，许是私心作祟，想留在殿边多些日。”

    苏晏稍加思索，顾左右而言他：“爹他的想法，和臣的不一样。自从突厥王金陵为质，他们的可汗便消停不少。但臣觉得这不是服从天命，反倒如同当年太宗时……养蓄锐，只待一朝有了机会便奋起反扑。他们是草原的野狼，贪心不足，怎么会安于守在城以北？可惜台军居功自傲，禁军不成气候，实在令人痛心。”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苏晏颔首：“太殿说笑了。”

    满心复杂地门去，萧启琛刚要转东，忽然瞥见园的池塘边有两个人影。他瞅着熟，轻手轻脚地过去，靠在廊之后，正大光明地偷看起来。

    只见那二人其一武将装束，发髻整齐，另一个衫广袖，以背相对，颇有些瘦弱。萧启琛咬手指，暗：“这不是阿晏和平哥哥？阿晏没走？”

    萧启平又：“父皇的意思我都明白，这太之位是坐不去了。在这之前，我会想办法帮启琛一把，父皇还是疼他的，定会同意让他回去承岚殿，从此不必看人脸。你暂且不会京戍卫边防，启琛就拜托你了。”

    他说得自然极了，苏晏却沉默好久，萧启琛都忍不住想去吓他一时，他才缓慢：“原本，臣的确是这样想的。臣想请求大将军，给一个练兵的机会，现在的况事发突然——其实也并非没办法了，只是那天臣见了六殿，想起许多过去的事来。”

    这叶落之声太过细微，萧启平却压着那涟漪开的声，突然：“去南苑驻军也好，顺从父皇的意思到禁军也好，怎么看也不是你该的事。是和大将军吵架了么？”

    萧启平兴味盎然：“哦？启琛怎么了？”

    回廊偷听的萧启琛皱着眉，指甲卡掌心，掐得自己生疼。

    萧启平笑：“既然如此，你更不该与大将军赌气，早些受他教导比自己摸索快得多了——我大梁的将军们，还需被外军认可啊。”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萧启琛方才从回廊走到院中。他弯腰捡起一颗小石，端详片刻后随手扔了池塘中，一

    池边的梧桐落片枯黄卷曲的叶，轻轻地坠在面上，起一圈涟漪。

    可惜萧启琛不太愿意学，又不想惹他难过，夹在中间分外难受。

得父皇心，还是维护自己储君温良恭俭让的形象对他好。这么些年过后，竟也时常提、指教着，好似要把学的那些无而用的治国之教给萧启琛。

    萧启平摆摆手，示意他不再多说，兀自：“有此心是好事，只是你还年轻，若是当真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这等私还需放。男儿志在四方，囿于小小台城怎能施展手脚？我此生已无大的变数，只希望启琛不要重蹈覆辙，一直这样不争不抢地沉闷去。”

    苏晏从他话中听了隐隐的不祥，却不敢多想，只：“是。”

    这是什么意思？难他果真都看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