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是霞山先生吗？”萧启琛客气地行了个礼。

    谢公咳一声，展开把山画扇，不顾天冷，装模作样地扇了几，挡住自己的脸，羞得无地自容。

    萧启琛矜持：“在姓萧，便是……台城里那位的，萧。小时候曾与先生有一面之缘，你告诉我哥哥，他若为君，你必位极人臣。”

    苏晏试探：“……年少以诗才闻名，后来放着陛御赐的少府一职不要，离家走的那位，谢公？”

    虽然他没说错，但“掌上明珠”这四个字听着还是怪怪的。萧启琛笑了，：“不胜寒，可既然到了这位置，已经骑虎难，请霞山先生助我。”

  霞山书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院里栽了梅，在秋落尽叶，只余光秃秃的枝在风中颤抖。正对面应当是课室，自然比不上国监的学氛围，里案几坐垫七八糟，门前坐着个青年，正歪在那儿看书。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萧启琛：“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谢晖立刻弹开数尺远，警惕：“殿难还要良为娼么！”

    听到这儿，苏晏可算明白了，谢公了名的文采斐然，这话说得却活像书没读好，否则就是他有意要贻笑大方。他当即咳两声，对萧启琛暗示不太适应。

    “别……”谢晖，“我发过誓，是不会掺和朝政的。”

    霞山先生懒洋洋地起，打量萧启琛一番，恍然大悟：“你是那日在栖霞山上与我们一同作诗的年轻人，那天跑得倒是快，还没来得及请教尊姓大名？”

    萧启琛：“不敢，慕名而来，恳请先生解惑。”

    苏晏余光一瞥，见他看的既不是四书，也不是五经，反倒赫然是一本家经典。这人真古怪，苏晏想。

    萧启琛：“我觉得合适的，否则你以为我找你拉家常？”

    几番你来我往的试探后，原来都是熟人。苏晏坐在茶室中，听萧启琛洋溢地介绍：“阿晏，这是谢相的孙儿，单名晖，字仲光，为着退隐江湖，连别号都想好了。他的英勇事迹，想必你也听过吧？”

    他说得大有“天皆知，就你被蒙在鼓里”的意思，一句话一把刀，得这位自诩瞒天过海的贵公遍鳞伤，几乎要无力支撑，连忙狼狈地喝了茶：“殿，人还须留一面，咱们多日不见，你就说这些，合适吗？”

    那青年看着不过二十来岁，比之萧启平稍，可也断然没到要被称呼为“先生”的年纪。他却大方地受了萧启琛这一拜，坐正了，：“贵客？”

    谢晖掩面：“可不敢和你拉家常，殿，整个金陵谁人不知你是陛如今的掌上明珠，、当年太殿的受程度不遑多让。”

    偏偏萧启琛还补了一刀，无辜：“听说是游历天去了，结果路上盘缠光，只得打回府，又不可能让谢相看笑话，躲到城南开了间书院——我说谢晖，你这书院自打第一天开学，就被谢相知了，否则你以为那些小孩儿都是哪来的？那是谢相为了不让你太挫败，以至怀疑人生，托人雇的。”

    听了这句的苏晏一愣，不容他说话，那霞山先生便往后退了步，方才的从容蓦然消失，惊讶：“六殿！？”

    萧启琛也懒得跟这人虚与

    萧启琛一笑，显几分年轻人的朝气来：“谢公，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