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红了，好似为这一刻已经隐忍许久。

    当年的那件事中，蹊跷之太多了，很多人都隐隐猜到与赵王有关。他的野心从不收敛，除去萧启平后最有希望坐上储君位置的就是萧启豫，但萧启平年纪虽小，行事却十分谨慎，与赵王有关的人一概不用，与赵王有牵扯的事也统统不理，以免引火上。而即便小心至斯，最后萧启平还是落到个满盘皆输的地步。

    皇相争的事不稀奇，了事后罪魁祸首指向也很明显，但人证证一样没有，就算闹得满城风雨，赵王府中依然风平浪静，萧演对萧启豫的态度更不会因为言蜚语改变。

    所有东的伴读中，韩广无疑是与萧启平最的那个。他最开始便侍奉萧启平，而后几年中，亦是萧启平最信任的人。哪怕萧启平失势，他仍旧经常写信问候，即便从没收到过回音，年节时托人送往东的偏方从没断过。

    他对萧启平睛上心，但这么几年了，怎么也好不起来。

    “……自我去扬州任上，人不在金陵，当初的线和人脉也都在。这些事我都瞒着殿，好容易查线索……我早就想过，但还是——”

    说到此，韩广竟一声哽咽，旋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又了杯酒。

    苏晏不知说什么，他此前隐约从萧启琛的话中听过，再一想到从前萧启平的样，现在温文依旧，平和依旧，却总缺了生气。他好像已经彻底地认命，于是满腔抱负也随之黯淡去，想到这里，苏晏就止不住地觉得可惜。

    他张了张嘴，：“……那，韩大哥有证据吗？”

    韩广凄然地摇摇，萧启琛叹息：“谁都知是赵王，没有证据，靠什么给平哥哥报仇？难我们也买通他的侍从给他毒么？”

    显然韩广从骨到都是正人君，闻言直接愣了。见他底竟有泪光，萧启琛：“既然无法以牙还牙，那只得从更远的事上谋划。他对平哥哥毒手，究竟是如何到的？我不信以平哥哥的谨慎，他还能一痕迹不留。”

    这话打醒了韩广，也让苏晏想起当年的事，他正思索着，韩广：“殿还记得那年最终被抓去罪的小宦官么？”

    萧启琛还没反应，苏晏抢：“是那个叫瑞麒的吗？难他不是凶手？”

    “他自然逃不开系。我后来派人查了他叔父，湖州人，祖籍邯郸，兄是家中梁，他外生意时遇到山匪，家中凑不齐赎金便被撕票了。那人本是想替兄报仇，无奈孩太多养不起，嫂也死了之后，就把最小的侄卖到了金陵，自己搬回了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