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多说，远走来几个人，萧启琛余光瞥到，悄悄推了苏晏一，朝着那个方向礼数周全：“豫哥哥。”

    声音近在咫尺，苏晏抬一看，见来人果然已经到了他们旁边。

    那人：“又拿我开涮？再被你夸几句我可要飘飘然了。”

    这两人之间兄友弟恭的程度看上去一也不像逢场作戏，如果不是萧启豫走了之后，萧启琛迅速了被他掐过的地方，苏晏几乎要不清其中的恨仇了。

    萧演刚登上帝位时很有抱负，拳打突厥脚踩南诏，把四周的小国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如今年纪大了，反倒裹足不前，只求一个四海平定，再没有开疆拓土的野心了。

    “在承岚殿吃的，我本就在里，来去方便。倒是豫哥哥的王府在城东，过来费事得多，还来得比太傅都早，不可不谓勤勉。”萧启琛尾音上挑，听着有傲，却也不觉得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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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他们之间差了快一辈，萧启豫的大儿和萧启琛，说得放肆些也能叫“年岁相仿”了。苏晏“嗯”了声，看朝臣们纷纷赶到，自觉不好多待，对萧启琛：“那我先去西掖门，稍后有事的话……我不在家就在南苑。”

    萧启琛，还想说什么，苏晏却扭就走了。

    南梁送还突厥质的事距离当也就月余，大将军回报北境安稳的奏折才刚送到御案上，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天？萧启琛忧心忡忡地望向苏晏，而苏晏的表比他更沉重，解释说：“我也不清楚，沈参军刚才提到，是前夜的事。”

    俘获的人质经过审问，招供了并非当今突厥可汗呼延图的，而是被放逐的大王一派。苏致不知该打还是该当作意外，遣人快加鞭送回战报，请萧演定夺。

    朝会他没怎么听，只在快结束时抓住了一尾，从沈成君的战报中窥见了今日几位元老大臣又在吵什么。

    他思虑半晌，直到站在太极殿里，还在纠结是苏晏太幼稚还是自己的确有问题，其他人说的话，萧启琛一概不在意，他盯着自己的脚尖，最后觉得还是要和苏晏多聊聊。

    萧启琛摇了摇，：“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大约觉得……我年纪太小了。”

    来者眉目端正，发冠华贵，自有一雍容气度，正是赵王萧启豫。他本人和“凶神恶煞”一沾不上边，这天穿了一朝服，举手投足的气度更加称得上风华正茂，此刻正和煦地与萧启琛寒暄片刻，还抬手掐了把他的脸。

    突厥一队骑兵忽然在云门关作势攻城，没想到苏致正亲自驻守，立刻带兵打了去。苏致被引到一里地外，四周竟然有埋伏，两队人短兵相接，苏致受了轻伤，退回云门关，而敌方好似想趁着这时偷袭。

    他戳了戳萧启琛：“他和你关系很好？”

    换成当年，遇到主帅被偷袭的事，萧演早就拍板要大军压境，但今日听了这些战报，他只对沈成君：“偶有一次，许是突厥落局势未稳。若再有犯，望大将军死守云门关，不可冒。南梁突厥二十年的和平还未结束，先挑起战事对双方都太过危险

    “启琛今日来得比昨天要早啊。”男声颇为悦耳，带着戏谑，“用过饭了？”

沈成君的话，惊：“什么战报？前线打起来了？”

    “他有躲我。”萧启琛想，“是觉得我太过两面三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