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忘记它了，从前你好像不喜在上。”

    “在台军时着，后来去徐州驻守，这东西我就贴放着了，偶尔在里放安神的药，夜间睡得舒服些。”苏晏说着，径直解来递给萧启琛，“你闻闻看，喜这味的话，改日我帮你带几颗。”

    鼻尖一缕清新的药香，像是兰草，但比之更沁人心脾。萧启琛眉梢一挑：“好闻的，你从哪儿来？这个不会有什么忌讳吧？”

    “哦，是骁骑卫的张理将军送我的。他祖籍在会稽，那儿有个年轻的名医，听说乡里人生了病都找他瞧，不收诊费又药到病除。张将军去年秋天回乡探亲的时候想起我爹夜里睡不安稳，就向那位小先生讨了个方。我爹试过了，好似的确很有效果，药材都很普通，相温和，对应当没有害。”

    萧启琛又把那荷包凑到鼻尖嗅了嗅，：“那敢好，改日你把方抄一个给我，我试试，倘若真的有用，便带给平哥哥些，免得他夜里老是噩梦。”

    苏晏问：“殿怎么了吗？”

    萧启琛无奈：“晚晴不是事？他不知怎么的，竟对那女人有愧疚……晚晴今年秋后问斩，平哥哥自开来终日烦闷，夜来多噩梦，王嫂都哄不好了。”

    说到此，萧启琛的表堪称糟心，他见苏晏仍旧一脸无法理解，索摆摆手自行了断了这个话题：“不提这个，提起我就烦……”

    “难得你也会觉得烦。”苏晏，从他手里夺过了酒葫芦，轻呷一，那酒没什么味儿，纯属拿来哄小孩的。

    萧启琛抬望向青天白云，后是溪潺潺，他静默地听了一会儿，闭上：“我烦的事多着呢……最烦的就是，平远侯府那个尔反尔的臭小是不是真生我气了。”

    闻言连素来喜怒哀乐都拉着一张脸的天慧都禁不住“噗嗤”一声，苏晏顿时窘迫难当，要不是着那个酒葫芦，手脚都不知怎么放。

    “没有真生气。”苏晏心虚地扯了个谎，见萧启琛眉目舒展，那颗小泪痣的颜也鲜活起来，顿时觉得这句谎话好似也不算什么。

    他生来不说假话，这回破了戒，好似连同心底一直固执持的那些老学究的古板也松松垮垮地敞开了一隙。

    于是后面的话好似也没那么难说了，苏晏继续：“那天是我错，不该那样说你。纵使你是为了自己，这决定也没有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