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起他两个皇兄，萧启琛看上去反倒更加有“云淡风轻掌天权”的潜质。

    苏致不在乎朝堂如何瞬息万变，只要萧演信他，士卒敬他，其他那些文臣就是吵翻了天他也不会看上一。他对萧演未定的继承人毫不意外，和大分人一样，在萧启平事后都决地认为会是萧启豫。

    但现在……苏致收回目光，轻轻地摇了摇，与钟弥：“六殿不简单。”

    钟弥角笑意顿生，然而也只稍纵即逝，悄无声息地和他换了看法。

    罢朝归府，苏致破天荒地和苏晏先说了话，问：“你最近见过六殿么？”

    这本是句寻常的寒暄，可苏晏的脸上却浮现一抹奇异的绯红，先开始只有一，最后整张脸都跟发烧了似的红得不正常，一路蔓延到耳。

    他不知想了些什么，半晌才结：“最近没、没见过……天的时候他来家中住过一宿，后来好像有事，每次见也没……单独……”

    声音竟慢慢变小了，苏致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没见过就没见过吧。”然后把今日朝会的事一一来，问苏晏如何看。

    苏晏略一思考，：“六殿不是金玉其外的草包，他年纪虽小，对政事的想法却很多。我觉得他……不知是想标新立异还是旁的什么原因，他的打算和世态度与过去的常态都不一样，他更加务实。”

    苏致知他和萧启琛关系好，本也没打算从苏晏嘴里问什么，岂料他说了一堆，倒和自己不谋而合，满意：“的确如此，兴许是因为六殿自小不被捧着哄着，看事就更加接地气些。抢在崖州之地植稻田，不仅可以解了今年河北七郡的饥荒，给朝廷府库减轻压力，还有一劳永逸……这主意真是绝妙。”

    “殿其他的事也略微向我透过一些，他现在挂名在国监，和四书五经打，实则已经钻研过前人关乎山川利的文献，打算和太傅召集全国的利匠人，预备解决清光郡每年的患。”

    “想法很好。”苏致评价完，见苏晏还要滔滔不绝的意思，连忙打断他，“殿比你还小半岁，人家天天念叨的是国计民生，你呢？”

    苏晏立刻委屈：“是你不让我上战场，否则今次我定然随你一起杀敌卫国！”

    “说到这个……”苏致卷起手中兵书，轻轻巧巧地往苏晏敲了，“待会儿用完午饭就不要去校场了，在家好好打扮，不求你一表人才，起码别灰土脸的。”

    苏晏警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