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度：“是你们都太弱了。”

    苏晏“哦”了声，憋了半晌没憋住，问：“你……是哪里人？我的意思是，你名字很特别，很少有人姓这个的。你看着也不怎么像我们这些弱极了的中原人……”

    闻言，雁南度突然很畅快地笑声来，他一把勾过苏晏的肩膀。苏晏只觉右肩一痛，旋即有莫名的真气透过他肩上一个源源不断地输，苏晏刚要开，咙跟撕裂了似的，发不声音，痛苦无比地蹲了。

    雁南度见好就收，撤了手，苏晏只觉那气在自己四肢百骸不安分地到窜，最后沉丹田，如泥海，很快没了动静。

    他面不善地望向雁南度，那人无所谓：“我还以为你……罢了，原来你经脉并不适合习武。我从昆仑山来，名字是师父起的。方才打你经脉之的是一归元真气，若你有意习武，它对你日后拓宽经脉有好。”

    敢在雁南度看来，他们这些本就是拳绣，连习武都算不上？

    苏晏猝不及防遭到这程度的鄙夷，竟不知该如何反驳。此人说话三分藏一半，实在有讨厌，但听他言语又不像故意折磨自己。

    直到许久之后，苏晏才知雁南度看了那把碧海剑，误把自己认成了旁人。

    当他却什么也不懂，暗自决心再不和雁南度来往，径直扭就走。岂料夜间被苏致喊去中军帐时，意外地见雁南度也在。

    苏致不知他们午较劲，只介绍：“晏儿，这是镇守并州的督军校尉雁南度，平时没事就喜在军中游，没个正型……不过多亏他，此前几次突厥对雁门关的犯都没能得逞，现在也忌惮他，故而不敢贸然攻。”

    雁南度谦虚：“将军过奖了，属不过恪尽职守。”

    苏晏：“……”

    他从鼻里发个短促的单音，算作跟雁南度打了个招呼，听苏致：“这便是我的独苏晏，第一次上战场，各还要你多看顾，免得他跑。”

    雁南度笑弯了：“一定，一定。”

    沈成君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才带着两千人从东边而来。他累极了，往中军帐中的榻上一倒便睡死过去，径直打断了另几个将领开会。

    苏致从他上搜金印，又帮沈成君脱了靴好让他睡舒服，：“靳逸，你去把那两千人安顿了，飞鸽传书给张理。你记得写明北方战报，不皇城如何想，三天后我们关驱逐突厥。雁南度，你暂且替一沈成君的位置，写一封回信给殷州郡守。苏晏，明日一早，你在城楼上守着，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你替张理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