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一都不在乎吗？！”

    萧启琛站在后，表自是波澜不惊，心已经惊涛骇浪了。

    曹夫人连忙：“待到晏儿回来，小舅亲自打他一顿也无妨。如今绒娘还在里，李大人不如把这些放一放，我们都担心绒娘的安危，不是么？”

    带血的巾被拿来，婢女又端了室，隔着两层墙都能听见里接生婆尖利的喊声：“夫人，气——气！不要喊！”

    室的血腥气几乎漫来了，李续火急火燎地想要往里冲，却被一只手拦住。他双发红地看向来人：“殿，里面的是我亲妹！”

    萧启琛的冷静同他对比鲜明：“你非要去我也拦不住，只是绒娘这般痛苦，见了你未必会好一些。况且里都是女眷，接生婆婆带来帮忙的还有两个未阁的姑娘，李大人一个男置其中，叫她们怎么好意思？”

    他的话犹如兜一盆冷给李续浇，他愣愣地停了去推门的手，呢喃：“那怎么办……怎么办……绒娘……”

    正当这时，又有婢女端着和洗净的巾屋，萧启琛转向她，温和：“烦请这位替阿晏转达一句话。”

    婢女停后，蓦然被萧启琛了什么东西在手里。

    他有不舍地回手，面如常地掩饰掉声音的颤抖：“阿晏托我转告绒娘，孩无论男女他都喜，名字已经起好了，就叫苏珩。”

    在北境，他趁苏晏睡着，拿了他一条手帕——样式十分普通，纹不似女的鸟致，而是几笔写意山川，角落四个字“河清海晏”，正是他的名字。

    萧启琛知是苏晏贴带了很多年的东西，本是想自己留个纪念，悄悄地寄托相思，但他到底熬不过里面女的哭泣叫喊和自己的良心，把手帕给了婢女。

    他眨了眨：“阿晏给她的。”

    婢女不疑有他，叠声谢过后端着了室。兴许那手帕当真有奇效，李绒的喊声当即小了不少，转为细细的泣，连接生婆婆听上去都不再那么着急。

    萧启琛望向李续，他的脸已经没有那么急切地想把苏晏大卸八块，显然信了萧启琛的话。本想多此一举地解释“苏晏并非不在乎绒娘”，但话到嘴边，终究是说不，萧启琛想：“就当我最后还有私心……我也不知他到底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