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三拣四的？”

    苏晏抿着嘴低翻来覆去地看，虽没笑，但显而易见的不释手——

    布料质地上乘，勉能辨认是个荷包的模样，丑得十分有个，合针脚歪歪扭扭的，铜板都能从里漏来似的。表面朴素得没有一丝装饰，更别提那些致的绣了，苏晏反反复复地挲，终于在靠近边角的地方摸到了一凸起。

    绣着他的表字，“鸣玉”。

    和“启琛”相的，苏晏倒从没觉得这个苏致随起的表字这么好听过。

    他掂了掂荷包，揣怀里，打趣：“看不六殿还心灵手巧，这些活也能得勤勤恳恳——不过那字总不是你绣的吧？”

    心灵手巧的六殿搓着自己的脸：“那是绿衣绣的，我才学了多久……这个样丑，你自己收着就得了，别成天拿去给人显摆，免得人家笑话。”

    苏晏：“什么？”

    萧启琛：“笑话你光不好，挑的人连绣都不会。”

    他这话好像默认了什么关系，苏晏领悟了，后知后觉地局促起来。他在原地踱了几步，听见四只有风声，萧启琛事不关己地望向远方，池塘另一端栽了荷，在光的滋撑开鼓的苞，仿佛再多一璀璨就能立时盛开。

    苏晏拉了把萧启琛的衣袖，在他还没回过神似的懵懂中，凑过去在他额角落个轻柔的吻。他闭着，觉到萧启琛的心又不安分地加快。

    “哎你这人怎么老是喜突然袭击……”萧启琛，自己一个劲地笑。

    苏晏退回原位，严肃：“其不意，攻其不备。”

    没人跟着他们的时候，萧启琛虽非常想着他的手玩，但不怎么敢放肆，只好故作正人君地拍了苏晏一把。反而是苏晏，原因不明地喜上了不时挠萧启琛一把的觉，从前苏晏也时常逗他，只是现在份转换，意味也随之暧昧。

    萧启琛记得他是个伤患，没让苏晏多走，两人在池塘边一座凉亭坐了。他的随从很快捧上一个棋盘两罐云，萧启琛对苏晏挑衅：“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