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琛：“说来我还得谢皇兄，若非他前几年风得太过，父皇也不会现在快刀斩麻地将朝中立场鲜明的赵王党都剃了个净净。可怜了那些一心效力他的大人们，只怕现在还不知自己招惹了谁……”

    谢晖暗自腹诽：“那些赵王党里也包括你吧！不少人都是被你忽悠着觉得赵王天命所归纷纷肝脑涂地，你现在装什么糊涂？”

    犒军仪式在南苑大营举行，皇帝没有面，太常卿亲自拉开圣旨，将那些冠冕堂皇的废话读了一遍，又又臭，听得沈成君差大逆不地打了个哈欠。

    苏晏一脸茫然地望向萧启琛，对方解释

    而此时此刻，旧伤复发的苏晏正用一枚骁骑卫的腰牌穿过禁军把守的东华门，朝国监的方向走去。此地不算，故而守卫相对不如太极殿后森严。

    言之意很明显，“装这么些年的可怜虫，难就是为了博取他们的同？”

    谢晖无奈：“难不成我还敢拒绝么？”

    面并排坐着的是几个量不足的男童，目测只有五六岁，一见他，都默契地噤声，睁大了双上打量——台城里鲜少有人着胡服制式的衣裳，他便格格不了，苏晏只好尽量温柔地笑，好让自己看上去和蔼。

    苏晏太久不来这里，远远地听见读书声，有恍如隔世之。他走得越近，越能听清那读书声的容，有个熟悉的声音正领着他们一句一句地念：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岂曰无衣？与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同仇！”

    “你们不是想看大将军吗？”萧启琛开，却不是朝苏晏说话，对着那帮小孩儿，“这就是大将军，怎么样，是不是说话作数？”

    这谢晖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三日后到徐州整军，何时旨便何时金陵。”

    萧启琛无辜：“他还在尚书令位上的时候，皇兄和他相熟，我便搭上了这条线。陈相好丹青，和我颇为投缘。再说了，我帮他的都是小忙。”

    沈成君笑得十分妥帖：“大帅旧伤复发，不适，还请陛见谅。”

    但他没说，只是清了清嗓，示意萧启琛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殿打算如何？莫不成再过些时日，朝中你就要取代赵王成为民心所向了？”

人们还是希望父皇不要来的，放着有两个成年皇不，让个团继位？说起来，陈相前些日才来国监送我一卷前朝名家的《四时云梦绘卷》，没给皇兄——他可能也变卦了。”

    新上任的中书令谢晖目瞪呆：“……你何时还与陈相有了！”

    这话如同燃了节的爆竹，噼里啪啦地，整个学室立时被七嘴八的议论声填满。

    最后一句“与偕行”落，苏晏轻轻地叩响了学堂的木门。那虚掩的门应声而开，苏晏望过去，萧启琛正坐没坐相地歪在学室最前的桌案后，朝他扬起手中书卷。

    萧启琛方才说了那么些话燥，喝了茶：“好，大军凯旋，我该去祝贺他，可惜如今不好溜去——仲光兄，帮个忙如何？”

    等太常卿读完，沈成君领旨谢恩，那袍广袖的文官慢条斯理：“沈将军一路辛苦，怎么今日没见到大将军？”

    萧启琛笑得意味：“不好么？不与你说这些了，阿晏到底多久到？”

    谢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