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所在。

    有些事不能瞒一辈，所以有些责任也不能扛一辈，当断则断，才是最好的法。

    萧启琛的目光顺着屏风上的江逡巡一遍，微微叹息：“他说得有理。”

    等了半晌没等来回应，他疑惑地转，发现苏晏歪倒在榻上，竟已经睡着了。萧启琛哑然失笑，把杯中的茶慢慢喝掉，绕到外间灭了灯。

    余床一萤火似的烛光，萧启琛任劳任怨地替苏晏除掉鞋袜，又脱得只剩中衣。本是想把他挤到床榻里面，苏晏半晌一动不动，萧启琛只好自己跨过他，到侧躺。

    守岁的计划泡了汤，秉烛夜谈也不能实现。

    他躺在苏晏旁边，用棉被将二人一并裹了起来，脚趾蹭到苏晏赤|的脚踝，对方上温度比他些，又因喝了酒的关系，整个人睡得很沉。萧启琛顿时起意，把他抱住，耳朵贴在苏晏，随着他心的频率调整自己的呼。

    他睡不着，又不愿去别的事，就着一灯光，仰起仔细地看苏晏的脸。

    有时萧启琛会遗憾他们认识得太早，闹得后来反反复复地拉扯，好不容易才认清彼此的心，全因为年少不识恨。可他转念又想，苏晏这么个榆木脑袋，得亏他们是小时候就认识了，否则只怕到猴年月他也不会开窍。

    正胡思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启琛目不转睛盯着对方，榆木脑袋却突然睁了。

    小睡了一会儿的苏晏好似清醒多了，他从被窝里坐起来，自己的衣裳搭在架上，萧启琛一脸无辜地望向他：“睡够了？”

    他衣领微开，形状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苏晏心猿意了片刻，不知想了什么七八糟的画面，脸上竟然红了：“……嗯。”

    萧启琛随他坐起来，非常自觉地靠在苏晏旁边，隔着两层中衣互相依靠。窗间漏了外面郁的夜，腊梅开的气息不太真切地缭绕，这带冰雪气的香味提醒苏晏夜已了，他记起重要的事一般，抓住了萧启琛的手。

    以为他想说要的，萧启琛立刻也跟着端正了眉，却不想苏晏只认认真真对他：“这好像是我……第一回 陪你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