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人心惊胆战。方知的手一直握在剑柄上，背心全是冷汗，他的目光始终追随那红的影，生怕苏晏有了闪失。

    他领军直直地杀向突厥大军的辎重队，前的掩护不知换了多少批。

    “闪开！”苏晏疾手快，弓调转打上了面前一个小战士的腰，那骁骑卫将士突然重心不稳，连人带地往旁边一跌，好险拉住缰绳拼命站住了。

    他转过，自己方才待的地方，一柄弯刀杀到，满月般的弧度，躲闪不及必定会被拦腰砍断。他不由自主地重新跟上苏晏，半没后怕似的：“将军小心！”

    苏晏以弓格挡住另一把弯刀，左手霎时放开缰绳，迅速别在腰间但一直未曾鞘的佩剑，直直地往前一送，将面前的突厥骑兵了个对穿。那人离他如此之近，倒时弯刀甚至过了苏晏的左，他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血污沾满了半边脸和盔甲，与黄土混在一起，几乎要看不原本的颜。苏晏这面目全非的样哪里还有让金陵城中少女们芳心暗许的俊俏，但他不在乎，只咬了咬牙，连上的伤都顾不上，一抖缰绳，惊帆疾驰而去。

    羽箭上淋有火油，张理的那一小支弓兵藏在中军之后蓄势待发。

    不远的突厥辎重队已察觉到了危险，开始笨重地后撤，用不了多久，他们的锐队就会明白苏晏的意图，留给他的时间实在有限……

    最后一支羽箭在弦上，火星四溅里，他瞄准了一个突厥士兵的铠甲。

    堪堪松手，苏晏甚至来不及看清是否中，突然背后一冷，劲风呼啸而至。他连忙回撤，弓在这时变得笨重，弯刀已经快杀到底！

    那人疯了似的朝苏晏扑过来，嘴里嚷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但苏晏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他觉到后火光越来越大，闭上了，觉得可能要挨一刀——

    金属划破轻甲的声音，接着是被划开，伴有一声痛呼。

    背上突如其来地砸一个人影，苏晏慌忙扶过他，再一抬首，那突厥兵已经倒在黄沙之中了。苏晏慌忙住那人伤，拍了拍他的脸：“雁南，雁南？！”

    雁南度地抓住苏晏的胳膊，睁大了，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虚脱一样彻底无力。

    最开始认识他那会儿，雁南度带着非常不屑一顾的倨傲神说：“就算你是将军，我这辈也不可能帮你挡刀。”

    梁军发觉这边的变故，即可涌上来掩护苏晏撤退。他死死地把雁南度固定在惊帆的背上，自己动良驹回城。

    火光漫天，他不知这一役付了多少，只听见越来越震耳聋的喊杀声逐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