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呼延图恐怕能够想到，但我军稳扎稳打，他们也未必敢正面对上。”

    “我这可是在抗旨……什么放弃渔，陛难不成真要和那群蛮划河而治？骁骑卫还没死光呢！”苏晏叹了气，着那封要他们“放弃渔，死守涿郡”的皇诏，再抬起时目光毅，“此战许胜不许败！”

    沈成君直脊背：“是，大帅。”

    他跟随沈成君走将台，正要寻找自己的坐骑，忽然被拦了。苏晏一怔，疑惑：“王爷？你不是应该在城中吗？”

    自他们拿回涿郡，萧启豫隔三差五地前来中军帐问候一各位将军，无奈战事吃，谁也在意这程度的三瓜俩枣。有的军务不必要藏着掖着的，自然也告诉了萧启豫。可最近几日听说他们要伺机攻涿郡后，萧启豫便一直遣个小侍卫跟着苏晏，无数次地表达了自己也要上战场的心愿。苏晏只当他一时兴起，本没往心里去。

    岂料今日还被正主堵了个准！

    萧启豫换了盔甲，牵着严肃：“将军，可否让我随军拼杀？”

    苏晏：“……”

    他很想说你还是洗洗睡吧，但转念一想这么说可能不太尊重人，于是拐了个弯，恳切地劝：“战场凶险，何况刀剑无，王爷你不习惯这样的氛围，还是呆在城里吧。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陛代？”

    萧启豫微微动容，而后又决：“此前是我不知天地厚，今次我领自己亲兵，无论如何不会叫你为难——苏晏，让我去。”

    周遭士卒来来往往，他们二人侧却好似连空气都凝固了。苏晏面无表，盯着萧启豫半晌，才淡淡吐两字：“随你。”

    言罢，他转就走。

    若是熟悉苏晏的人在此，定然能知他此刻已经极度愤怒，而萧启豫看不来，满心都被战场燃了。每个少年人都对于战场和英雄有过无限向往，萧启豫去南疆时，只懂得跟在苏致边，见骁骑卫的战士砍瓜切菜一般摆平所谓叛军。

    可现在萧启豫知，幽州与南疆不同。他缩了三个月，不多残酷总要试一试。他必定有所求，没人会将功劳双手奉上，只能自己拼一次。

    萧启琛的话还响在耳畔：“皇兄，你若有军功在，父皇百年之后，哪还得到话都说不清楚的那个小不儿呢？”

    萧启豫一气，满心都要被野望与战栗吞没了。原来不等到被漫天风沙席卷，他还一直以为战场只是建功立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