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续当年因为亲妹病逝一事迁怒大将军，人刚从云门关不眠不休地跑回来奔丧，就被他堵在侯府门当场动了手。那事以后，苏晏和两家家主没说什么，但如今李续还要拐弯抹角地骂人，陛与大将军自小同手足，如何能忍？

    萧启琛打断他：“不劳大人费心，朕自己有分寸。”

    但这对他而言的确是个亟待解决的大问题，萧启琛想了一圈，在所有能不伤害到苏晏

    “……臣以为陛从前是没有母妃主，如今应让太后主持选后纳妃之事。我朝历代先帝俱是息单薄，万望陛引以为戒。”王狄言罢，四响起附和之声。

    于是萧启琛再看王狄时，只觉得哪哪都不顺起来：“朕知众卿以为家事也是国事，但惟独选妃急不得。”

好大一通火……此后里再有风言风语的，可别让他听见。”

    不多时，尚书令李续被撤了官，御史亲自求也没用。李续平时为人刚正耿直，新政的两方他谁都不站，故而也不知他无功无过地得罪了何方神圣，正当大好年纪落得回家走遛鸟，不得仕。

    萧启琛眉角一，直觉他面要说的话会让自己发怒，先念念有词了一番清心静气诀。

    绿衣敛裳朝他施了一礼，风送来了层层意，西殿外一棵柳树发了新枝。

    没过几天再上朝，直接有位侍郎大人拿这个对萧启琛“风气不好”，萧启琛正在震惊，王狄向前一步：“陛如今尚未婚娶，自然有这些风言风语的，诸位应当尽快辟谣，而不是让整个金陵甚而整个天都拿来取笑。”

    刷拉一转移了诸位的注意力，那些吵嘴此刻听上去悦耳多了。萧启琛的余光瞥见苏晏十分几不可闻地笑了笑，心里的烦躁莫名也消退了。

    后来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竟是说了从前的旧事：

    萧启琛望向苏晏，对方最近因为那些言神不济，也不随时了，这会儿盯着自己的靴尖发呆，全然没听到一般。他稍作思考，觉得苏晏应当不至于难堪，而是被提起了伤心事，和那些年被父母之命绑架着拜堂的无知心思。

    徐正德是中老人，自然能听懂绿衣言之意，一张遍布皱纹的脸几乎笑成了秋后：“咱家理会得，从今天起，再不会有人说大将军的闲话了。”

    这些提起来萧启琛就疼，偏生还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

    萧启琛的风寒刚刚痊愈，懒得听他们再七嘴八地讨论哪家女儿年纪正好，拍板：“列位既然今日这么有，不如还是说一说军制改革？朕以为宜早不宜迟，有异议吗？”

    建功立业时不见他们把自己挂在嘴边，如今一风草动，倒是把大将军和陛的关系变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此一来好似就能说清，烟雨楼的说书人却编来，私讲了好一段官宦人家的恩怨，把苏李两家的事翻来覆去的讲。更有甚者不嫌事大，径直编排起了苏晏——大将军回京后成天往里跑，兄弟也没能如此逾越，现在陛年轻未娶，莫不是大将军当真有这样的好，还要得战场上得龙床？

    言蜚语从来都传得比什么都快，原话落到苏晏耳中时，已换了好几个版本。他自己不生气，只觉得有好笑。

    王狄：“陛，是皇嗣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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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什么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