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晏接过凉茶，一言难尽，“人见到了，也认了我。”

来的大礼受之有愧，手足无措：“你这是怎么了？阿晏，别这样，跪天跪地，你唯独不用跪我。”

    萧启琛拈了他颌一把，调侃：“卿，你懂什么了？”

    从苏晏金陵那一刻，他便知了对方的行踪。萧启琛有气无力地抬看了他一，半不意外：“回来了？没见到人吗，这么沮丧。”

    苏晏离开时天还剩一个影影绰绰的廓，归来后蝉鸣绿荫，已经了夏。萧启琛怕得很，躲华林园的景楼里，成天趴在榻上要死不活。

    他直到一通脚不沾地后，才知苏晏往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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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晏握住他的指尖，里映一条光，竟有十分的：“陛，臣懂了及时行乐，且顾。”

    他对新政推行到了何地步全不在意，众人不知苏晏到底遭遇了什么，谁也不敢开问，生怕踩了猫尾，被挠一脸。

    “没发现。”苏晏接，霾密布地绕过屏风，在他旁边坐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苏晏双手掩面，无比难受的模样，又半晌不肯开腔。萧启琛见他唉声叹气良久，不由得慌了，连痛都察觉不到，一翻坐好，给苏晏倒了杯茶，先安：“不结果如何，他始终是你血相连的兄弟，来日方……分别这么久，贸然现个亲人，他定然也很惊讶。”

    去夏来，迎回钟弥后，萧启琛的新政总算艰难地开始施行。就在这关键时候，大将军却把所有的事一脑地扔给沈成君，自己不声不响失踪了！

    末时柳文鸢好似生了场病，连着几天都没现过，萧启琛记着他拜托自己的事，找苏晏谈过一次后，对方想起自己的要事，找苏锦——他当即回家告知了父母堂，而后孤一人带着度牒与银钱，纵而去。

    面不寒杨柳风，那日苏晏把萧启琛半抱着回到阁，透过装饰致的木窗，瞥见不远一扇拱门后的御园已开始有了姹紫嫣红。

    萧启琛顿时好奇：“真的同你一模一样的吗？”

    苏晏瞥他，摇：“还是有些微差别的……但不是因为这

    苏晏被萧启琛摸了把，到底知现在懊悔也好、愧疚也罢，都是过云烟，于是就坡驴地站起，眨了眨：“一时脚。”

    沈成君很委屈，领着微薄俸禄，一边要照顾公主的绪，一边还得忙主帅的活。他三番两次地恨不得解甲归田，又着鼻继续事。好在萧启琛是个很赏罚分明的皇帝，一言不发地给成天缩在祖宅的他赐了座将军府，沈成君受若君，从此肝脑涂地。

    苏晏这一走便是小半个月，他回来时整个人都萎靡了一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失魂落魄地和施羽以及一众将领刚开了个会，便朝台城而去。

    这日苏晏踏景楼，便听见了萧启琛隔着屏风的哼哼：“绿衣吗？药好了没？要死了，这什么鬼天气，今年夏天暑气特别重你发现了吗……”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苏晏低低念了句古人话，然后侧亲了亲萧启琛的耳朵，“直到现在我才懂为什么。”

    这理由差劲得萧启琛都懒得拆穿，御案之后，萧启琛把苏晏拉到自己旁边坐好。龙椅宽大，太极殿再无旁人，天光大亮后顺着朝南的殿门洒在光洁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