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知每个屋检查一？

    李茂多了个心，去灶间赚了一圈，又去存放杂的杂间转了一圈，发现靠近窗台的地方都只了一小片，很明显，是有人发现雨之后很快就把窗给关上了。

    全家的窗都给关了，唯独没关他住的那间屋……李茂觉得有些心凉。

    ……

    顾玄芝没有猜错，这雨是连雨，一直了小半个月才停。

    杜家的房虽然是土坯盖的，但好歹外面包了一层青砖，屋上还加了瓦片，所以这雨对杜家人来说，除了被困在家里不能去之外，其它都没啥，还能变着法儿在家里好吃的呢！

    杜老太知今年收成好，连大雨也没啥新鲜菜吃，她便咬牙让杜振国、杜振党和杜振民兄弟三个提前把那原先准备过年再宰的猪送上了西天，吃了一顿飘着油的杀猪菜，余的只留了几斤准备炖熟熬了油之后平时吃的，剩就都成了熏。

    大雨连，杜家的日过得滋滋，可好些人家都倒了霉。

    这年，舍得盖青砖瓦房的人家少之又少，多数人家都是用泥混着麦秸把墙给垒起来的，屋也是同样的理，就是中间多加了几木。

    大雨连，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剥那些土墙和土屋的。

    才了两天雨不到，就有好些人家屋里开始漏，屋外大雨，屋小雨，屋摆满了各盆盆罐罐，都是用来接了雨往外泼的。

    又过了三四天，好些人家屋里就变成了帘，盆盆罐罐都接不过来了，好些人家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联系那些屋比较瓷实的人家，准备去借助几天。

    等那大雨了将近十天的时候，有的人家屋塌了个大，站在屋里就能受‘黄河之天上来’的壮阔，还有的人家直接塌了墙，连‘家徒四’都凑不齐了，有些人家只有三，还有人家塌得只剩个二五的。

    杜家屋好，自然是很多人中的香饽饽，可惜杜家人也多，原本还有一间闲置的空屋，结果杜家嫁门的闺女杜振英带着男人孩还有婆婆都搬来借住了，哪有别人的份？

    这大雨天里，顾玄芝闲着没事，整天不是吃吃喝喝就是躺在炕上神游天外，一会儿把自己的意识沉地底，附在附近那山上远眺，一会儿就把自己的意识附在河中，随着河奔腾向千里之外的大海，随着海浪浪一会儿之后，再反遁回来。

    土地爷、山神与河伯的传承，她都已经坐到了会贯通，剩的就是那些听起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