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个患有躁郁症的人中就有一个人有过企图自杀的历史。”

    话音一落, 就见戚越拧了眉。张了张，正准备问什么, 却被姜晚因打断。

    “你不用问，我可以告诉你。”

    “我有过。”

    有过企图自杀的历史。

    说这话的时候, 姜晚因面虽凝重，但依旧像先前一般平静，只她轻轻拽了拽脸颊边的白金镜链条。

    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

    这回, 戚越听完没再接话，但心里柔的位，像是在玻璃渣上过一圈，随便戳一都疼。

    全都是为姜晚因心疼的。

    可此时，言语是无力的。

    只他看向姜晚因意识的动作，藏满心疼的眸中闪过几缕思和定。

    ***

    但因着有姜晚因的提醒，戚越对待“低谷晚晚”的态度，基本算是寸步不离，目不转睛。

    因为，“傲天晚晚”再怎么狂拽酷炫吊炸天，但却比谁都着这繁华世间。

    “低谷晚晚”却不是，她甚至连自己都不到。

    荒岛的傍晚，有着漂亮的火烧云，昏黄的云朵像海面翻起的浪，一层一层地铺开，渐渐掩盖逐渐向海平线靠近的红日。

    可这样的景，却无人欣赏。

    戚越抬了抬，看向坐在火堆边，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拿着枯树枝添柴，另一只手半环着自己的膝盖，目放空的姜晚因。

    心里总有些不太踏实。

    听正常状态的姜晚因说，“低谷晚晚”现时，几乎她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就想一个人缩在一个角落，静静地呆着。

    严重的话，就是静静地等死。

    而戚越正在树屋外给姜晚因拿淡洗果，这个时候，“低谷晚晚”是回避社的集中期，他要是随意同她搭话，指不定会让她越来越烦躁。

    可“低谷晚晚”因为对什么事都没兴趣，在那一坐就是一天，连都不记得。

    或者记得，只是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