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骨突，有个鹰钩鼻，俩嘴角抿垂，了一副很凶的面相。

    教室空调运作的风声呼呼，班主任满脸严厉地扫视这些落榜的学生，时栖注意到趴桌低的学生基本都抬看向蔡源，只有一个人没抬。

    那位学生坐在最后一排里侧靠墙的位置，没穿统一蓝校服，穿着件黑卫衣，单这衣着就和班级其他同学格格不。

    除此之外，坐姿毫无神，靠着墙和椅背的九十度拐角坐着，肩膀塌塌的。睛也没什么神，半睁半闭着。

    寇醉。

    时栖站在后门窗，正好能看见寇醉侧脸。

    寇醉拿起桌上的咖啡保温杯，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仰喝。

    有小片茶叶粘到他上，他了嘴，把茶叶卷到腔里，牙齿轻磨嚼着茶叶。

    全程都对班主任无动于衷。

    班主任掰开一粉笔，朝寇醉的脑袋掷了过去，寇醉似有察觉，稍偏了，躲开粉笔。

    然后，他轻笑了声，抬看班主任，很轻地说了句话。

    隔着门，时栖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看到班级男生女生都笑着回看他，班主任面目绷得很。

    时栖凭借多年的对寇醉的了解，想象到寇醉刚才拖腔拖调说的话可能是——“老师，您刚才差一，就疼我了。”

    不知怎么的，时栖被自己的想象红了脸。

    寇醉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主任和董薇竹说完话，把班主任叫来，介绍认识时栖和家。

    时栖脸还红着，礼貌地喊蔡老师好。

    蔡源之前就知有考状元要来他班级，但却没像主任那样脸上有笑，而是皱眉看时栖。

    时栖很老实地穿着校服衣服，但没穿校服。她的脚也不方便穿，穿的是过膝的裙。

    蔡源打量时栖的着装以及时栖的拐杖，很一视同仁的意思说：“时栖同学，你迟到了。”

    时栖脑袋里嗡一声响，觉未来十个月可能很难熬。

    就像妇吐反应严重和难产的十个月。

    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