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校服短袖，能看到手臂肤蜿蜒的淡青的血，左手腕佩着一只很好看的手表，右手腕着一个端午节的五彩绳。

    双手的腕骨好看，修的手指也好看。

    时栖看得心发烧，盯着他手腕 的五彩绳胡诌说：“因为我刚刚被一个一小男生表白了。”

    寇醉在听到“表白”二字时，眉微皱了，转瞬即逝。

    歪故意打量她五官，戏谑：“怎么办，喜小人的小男生这么多，哥哥都快要排不上位了。”

    就是那，又要戏她的征兆。

    时栖瓮声瓮气嘀咕，“你也没叫号啊，排什么位。”

    时栖看着五彩绳移不开视线，“寇醉，你这个五彩绳，和我去年给你的那个，好像有像。”

    “好像是吧，”寇醉穿上校服外，袖掩住手腕，语气不正经，真假难辨地笑，“昨晚鬼压床了，今早找来避避邪。”

    时栖兴地咧开嘴。

    寇醉托腮朝她笑，“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天背你背的。”

    “……”

    时栖默默地把拎着的两盒咖啡，放到后藏起来，不给他了。

    第一节理课。

    蔡源拿着电阻来，一扫众同学，哐哐敲讲桌，“来来，让我看看你们还活没活着，后面趴桌的，没死就给我吱个声！只要学不死，就给我往死里学，不是让你们带死不拉活的！”

    时栖回看寇醉和齐博，两个人还是趴着。

    好几个粉笔先后朝他们扔过去，正中了齐博脑袋。

    蔡源用力敲黑板，“全同学起立。”

    时栖听话地站起来。

    蔡源看她，“你坐。”

    时栖听话地坐。

    “来，都给我把双手举过握拳，”蔡源命令，“椅推桌里，原地二十次，我看你们还困不困！”

    “……”

    时栖再次谢自己的瘸了。

    众同学没人困了，蔡源讲动变阻，把电阻和小灯泡在黑板上连接和提问，“学委，你上来给我演示。”

    蔡源话音落地，有很多窃笑声议论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