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有时候题迷了，也会听不到有人和她说话，她理解段屿川这个状态，估计不是不想理她。

    时栖没那么专注了，就想看看段屿川到哪题，探探脑地偷看他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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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笑怎么了？”

    寇醉低笑着算题，心说他确实傻，而时栖小人也傻。

    明明已经这样明显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喜他呢？

    两个学霸在李颖办公室，没聊闲嗑，闷就开始题，安静的办公室里就只有两个人写字的刷刷声。

    “哈喽，”时栖声音加大了，“段同学，你是不是还不知我叫什么？我叫时栖。”

    他都快把心掏来给她看了，她竟然都没看他喜她。

    “我说，”时栖直白地问，“你是讨厌我啊，还是你本来就这么冷啊？”

    时栖翻开本准备记笔记，一边心说可真像她爸。

    时栖看到新题有兴奋，接过去就开始题。

    段屿川低眉题，仿若未闻，手上的笔停都没停一。

    李颖给俩人分发了十题，“这是往年考题，你们俩回去有空，没空就不，还是考更重要。这个是去年的考题，你们俩现在就开始吧，熟悉熟悉，我一会儿给你们讲这次竞赛的题思路和重。”

    时栖这会儿觉他不是不想理她了，更像听见了但是假装没听见。

    **

    过了二十分钟，李颖要初步给两个人讲讲竞赛大纲，她放到电脑旁边的手机响了。

    寇醉当真满心都是愉悦，现在想想，时栖去给寇文补课，送他五彩绳，送他咖啡，送他错题本，督促他学习，想和他同桌，还想和他同个大学，穿红衣裳，香，这些都是她暗戳戳的行动。

    段屿川十分没给面的，依然没说话。

    时栖这才从题的兴奋绪里离来，李颖微微摆手去接电话，留时栖和段屿川两个人在办公室继续题。

    “……”

    段屿川依然没抬没吭声，好像时栖突然变成了一个鬼魂，怎么在他面前招手，他都听不到。

    可能是自我定不追她，就没往那上面想过。

    段屿川没穿校服，穿着件黑圆领衣，看起来很严肃，好像比时栖年似的，而且时栖对他打招呼，他都没什么反应，又严肃又冷酷。

    也可能是他是个大傻。

    上次在走廊碰见，她发现段屿川很厉害，后来问方亦圆她才知，段屿川是三年级前三，厉害个人，她就生一攀比的竞争意识。

    数学老师李颖办公室，段屿川已经到了，时栖去挠着说不好意思迟到了，李颖摆摆手说：“没事，你坐。”

    “哇，”时栖惊叹，“你脑袋怎么转这么快啊？”

    随后时栖就偷看到段屿川比她得快，都超过她两题了。

    办公室侧边有沙发，段屿川坐在一端，时栖就过去对他了，坐在另一端。

    他坐在沙发上，弓腰放在桌上的卷，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侧脸平静而冷漠地着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