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醉是同一个考场，订一间酒店住的，寇醉僵坐在床上，衣服方穿了一半，齐博张地看着他腹肌问：“怎么了？什么事了？”

    寇醉放手机，穿好衣服，视线平直地落在齐博脸上，“2922除以365等于多少？”

    “这他妈的谁知，”齐博没骂完，拿计算算，“等于8零零5。”

    说着齐博又很迷茫地用365乘以8，“2920，2922比2920多两天，是多了闰年吗？这是题组给你透题了吗？”

    寇醉走到窗边，推开窗看酒店后院的风景，满树纯白栀开。

    树，一个帅气的小男孩和一个穿裙的小女孩在玩格。

    女孩扎着的尾辫，跑起来尾辫一一的。

    男孩在女孩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耍赖。

    女孩看到了，气得撇嘴要哭，男孩跑过去哄，女孩气来得快散得快，一蹦到男孩背上，男孩和女孩笑成一团。

    栀香扑面，净的香味，柔的，温柔的。

    是十七妹喜寇寇整整八年的味，像有香在亲吻他脸颊，甜了他心里。

    寇醉恍然记起八年前的那个夏天，时栖被她班级的班堵在班级里表白，他去她班级接她，救了她一条小金命。

    在那之前，时栖只是一般缠着他，想跟着他一块去玩。在那之后，时栖就黏他黏得，他不去玩，她也黏着。

    还缠着他，让他送过她一个茸茸的蓝胖。

    原来，在时栖窦初开的年纪里，就已经对他倾心相许。

    **

    时栖和段屿川在一个考场。

    最后一科在同一个班级，考完去，时栖在门外小桌上收拾着背包问段屿川，“你考得怎么样啊？”

    段屿川还是冷酷寡言的模样，“还可以。”

    时栖知段屿川寒假的时候被季初梨给拎去和她住一起。

    季初梨为段屿川申请了保护令，段屿川也已经有半年未接过他父亲。

    时栖对段屿川日后的打算还兴趣的，他在前面大步走得飞快，时栖扯着背包的袋在后面追，“那你要报哪个学校和专业呀？”

    “法学。”

    “咦？你要当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