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拿新锁把他车给锁了，今晚上他得扛着车回家。”孔家宝说着忽然“哎呦”一声:“弟弟啊，你真裹成球了？不看脸我都认不来。”

    秦纵拉围巾，刚才猛地疾跑，现在背上都是汗，得要命。围巾才扒一半，阮肆就给他绕了回去。

    “。”秦纵被蒙得只双睛。

    “也不能扒。”阮肆背上书包，“回要冒。”

    秦纵眨着，只能捂着汗跟他走。他掂了掂秦纵的书包，问:“你装的什么？早上没这么重。”

    “包。”秦纵拽着他的羽绒服后摆，“中午堂了香菇馅的，你没去。”

    “你还专门给他留着啊？”孔家宝羡慕:“亲弟弟。”

    阮肆把秦纵的手袋里，在兜里握着，他说:“你们家钰也是亲的，大惊小怪什么啊。”

    “那可不一样。”孔家宝摸兜，掏十块钱，说:“家钰是只认吃的不认哥。走，天这么冷，就该捧杯茶。”

    茶铺的大叔和孔家宝都要拜兄弟了，三杯茶还特意加了双倍的珍珠豆。孔家宝捧着茶，款款地问阮肆:“我是你的什么？”

    秦纵正着珍珠豆，刚才疯跑喝了冷风，现在突然打了个嗝，发“呃”的声音。

    阮肆:“你是我的鹅。”

    “原来我只是鹅啊！”孔家宝嗔地扭。

    秦纵想笑，但是嗝止不住，就变了:“哈哈哈嗝哈哈哈。”

    孔家宝还没停，继而跺脚哼，“你——”后边有人拍了拍他，他着嗓回说，“嘛呀——噗！”

    黎凝绒帽摇晃，好奇:“嘛呢。”

    阮肆转乐不可支，孔家宝咳一声直了，说:“随便聊聊，聊聊最近的广告。周杰的那个茶广告还让人印象刻的，就，聊聊……”

    他越讲越局促。

    秦纵还在一边:“嗝。”

    孔家宝要送黎凝到单元门，跟阮肆在楼底说了拜拜。秦纵的嗝没能收住，打了一路。两个人上了楼，阮肆站门先摸了摸衣兜，再摸了摸兜。秦纵一瞬不眨地望着他，他敲了门，但是阮城和李沁还没回来。

    “等会儿吧。”阮肆说:“我忘拿钥匙了。你冷不冷？”

    秦纵一边嗝一边摇，阮肆给他把围巾重新捂严实，手就揣在自己兜里。两个人坐台阶上，没坐片刻又站起来了，因为这台阶凉。阮肆靠在门上看秦纵，秦纵正低看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