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搬家了。”孔家宝绞尽脑地在“对不起”三个字上功夫，“初中那会儿就搬了，他现在住的那块和一熟人近。”

    “当然记得。”阮肆迅速结束掉最后一段，合上笔盖转在指间，“社会你麟哥……发剃得特野的那个，打球厉害。”

    走廊里有监控，卫生间里没有。门一关上，办公也不知里边到底是谁动了手。赵云林请的病假，但公损坏严重，必须记过警告，一人一份检讨不能少，周一升旗还要名批评。

    “你的我盯一天就烦。”阮肆说。

    “阮肆你这个渣男！”孔家宝把兜里的糖袋砸过去，“老的少男心碎了。”

    秦纵抬手接了糖袋，拆开看都是薄荷糖，他了个哨，剥了一颗丢嘴里。两辆自行车并行，三个人吐槽了一路。

    “闹着玩。”阮肆态度诚恳，非常合，“赵鼻……咳，赵云林跟我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中同学，熟得很。”

    “闹得玩？闹得玩把拖把都打折了？”黄佳丽着桌面上的清单，“毁坏公要赔偿，你们几个没事这么闹着玩？还有你，笑什么笑了老半天了，不说你你还来劲了？孔家宝，态度端正！”

    “什么事，什么事能让你跟人动手？都是同学，平时低不见抬见的，何必呢阮肆！”黄佳丽恨铁不成钢，“你一言不合就动手啊？这什么脾气，平时也没见那么大火气！他什么了，啊？”

    “不怕他。”阮肆了笔尖，“就是一直搞去太烦人了。他还住黎凝家那栋楼？”

    “这小不吭声，我反倒觉得还要搞事。”孔家宝写检讨的时候叼着笔，“你说他这是示好吗？”

    “来吧。”阮肆说:“今年一

    “怎么，记得？”孔家宝靠椅上往后窗扬了扬，“就咱们斜对门，靠后门天天能见。”

    “不厉害也不会找你。”孔家宝还在坑坑地写，“今年没怎么见了，听说在外边夜店里混着呢，赵云林估计是跟他了。昨天咱们把赵云林揍了，陈麟要觉得没面，这几天就该来找人了。”

    阮肆笔尖一顿，“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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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林请假了，鼻梁骨虽然没有断，但是骨骨折了，不知怎么跟家里人说的，竟然没找阮肆。不过纵然没人告学校，卫生间的动静也瞒不过去，楼里监控被黄佳丽调来，一大早就去教室拎了几个嫌疑人到办公室。

  “你有没有审。”阮肆抬手了把自己的后脑勺，“这么有型的后脑勺，看一万年都不会腻！”

    “就怕他背地里搞事。”孔家宝空还要吐槽一声，“这小是搞事质。”

    “熟人？”阮肆抬，“谁啊。”

    “你跟我换。”孔家宝说:“盯一万年试试。”

    孔家宝想笑，看着他一脸真诚地说“熟得很”三个字的时候，边上几个虎躯一震，都记着他那句“这事没完”。

    “八班陈麟。”孔家宝说:“社会你麟哥，人狠话不多，去年斗赛，场场小动作——你不会也给忘了吧？人家就是和你打的。”

    “他要有这心，也不会次次都被打鼻血。”阮肆奋笔疾书，一张纸都不够他抒发。

    “诶，端正，端正。”孔家宝立正，“我诚恳地向您代我的错误，我真切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噗。”阮肆踩他一脚，他生生改，“……没阻拦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