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过了会儿才说，“你俩一起多少年，从小学一块到中，亲的不得了，那是我另一个儿，我不心疼给谁心疼呢？他爸妈都是有理想的实家，这么多年我们离得最近，上也最亲。上都要中毕业了，我就想你俩都开开心心的，别一个净顾着小对象，把兄弟给忽略了。”

    “我不会忽略他……”说这阮肆想起孔家宝说他俩“特基”，笑了笑，又停顿片刻，“秦叔是不是也给秦纵定好考哪儿了？”

    “定得。”阮城接了这话，“不过粽成绩好，努力一把还是可行。”

    “这就难了。那边定了，这边也定了。”李沁说，“一个想纵纵考军校，一个又想纵纵考音乐学院，把孩夹在中间，这多难？”

    “望成龙，人之常。”阮城安抚妻，“说明小粽优秀。”

    这话不能继续说，再亲也不能越过人家亲爸妈。李沁在灯光昏暗时，对阮肆了个鬼脸，悄悄问，“那姑娘去哪了你还没给我说。”

    阮肆轻咳一声，有不自在地说，“那……什么，分手了。”

    “分手了？”李沁问。

    “嗯。”阮肆又想笑，“他爸爸觉得我不太缺女朋友。”

    正逢着帷幕退开，第一场已经开始，李沁就没回话。过了好久，阮肆才听着他妈妈小小地哼一声，“不缺啊，我们才不缺女朋友呢。”

    “这还记着呢。”阮肆哭笑不得，“是是是，你俩儿搭着过算了。”

    “要是有一个是女孩儿就好了。”李沁遗憾，“你当初怎么就变成了男孩啊？”

    阮肆：“……”

    这锅我想背也背不了啊。

    秦纵在洗手间，双手浸在凉里。他心里仍然没有半张的绪，这件事仿佛真的和国旗讲话一样，只是被人托付的任务，而非自我选择的兴趣以及目标。

    凉冲着指尖，他直到双手冰凉才关上了。来时舒馨的助理正在等待，带着人换了正装，又看着把发型打理整齐。化妆师是舒馨自己带的，闲聊时叹，“我们跟着馨一年四季四跑，能见着小纵的机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一转就这么大了，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