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渐被打开视野，越来越发觉并非如此，去听读者对作品发的声音，同样也是学习。

    可惜秦纵门了，

    作为专业，资老粉，他看过阮肆所有的稿。从小学到中，连废稿都没有落。

    阮肆转着笔，靠椅背上前后摇晃着椅。目光透过打开的窗，穿过小菜园的篱笆，落在摇曳的芦苇和粼波的面上。

    然后他坐了一个小时。

    “发呆呢？”阮胜利带着小板凳要去后鱼塘，正看见他呆在桌前。

    “正在寻找生命中的缪斯。”阮肆指尖飞快地转着笔，“带给我汹涌的灵……看啥啊爷爷。”

    “你这字鬼画符似的。”阮胜利背着手探，“练得字帖都去哪儿了？”

    “都给秦纵了……”阮肆咳一声，“放不羁多符合我。”

    “行了吧。”阮胜利向他伸手，“我来给你两手。”

    “呦。”阮肆恭恭敬敬地呈上笔，“阮老您请。”

    阮胜利把稿纸正过去，说，“题个什么名儿？”

    “择席吧。”阮肆说，“特酷。”

    阮胜利练的是瘦金，说来有故事。据说老年轻的时候只是字好看，没怎么练过。但对秦卫国练正楷，最瞧不上的就是瘦金，阮胜利听后回家就备齐了家伙，开始苦练瘦金，为的就是要秦卫国说一声服。可惜两个老一见面就互怼，一直没机会用上。

    “择席。”阮胜利边写边说，“这名字不大好，依赖，是的。叫来意思简单，没什么底蕴，也没什么书香味，不够那什么，不够格调。”他停了笔，了阮肆，“一个名字把你给透得净。”

    “这意思不就是认床吗？”阮肆看着字，“这想得也太多了吧爷爷。”

    “能想这么多，那也是我读的书多。你倒是想想，可你想不来啊，因为你书读得少。你要写东西，爷爷就给你这一建议，就是苦读勤写，所谓‘读书破万卷，笔如有神’，就这么个意思，这话不是白讲了这么多年。”阮胜利重新背起手，“你那阅读量，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