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练呢？你开始就告诉你妈你不想弹，她也不至于期待这么多年。演那事也的不地，她筹备一场不容易，又心气傲惯了，你那漏的音都是在打她的脸，她能不生气吗？”

    “我告诉过她很多次，”秦纵说，“这件事如果是仅凭一张嘴就能说服的问题，我就不会舍近求远。”

    “再相信她一回，没有妈妈不了解……”

    “也许我们真的互相不了解。”秦纵关上车窗，“平心而论吧老爸。大家坐在一起闲聊的次数都为个位数，就像我不想知你们什么时候有新对象，你们也不想知我愿不愿意这事。”

    秦纵一上车就看见后排新加的婴儿座，以前车镜上吊着的琉璃弥勒佛变成了橡小黄鸭。整个空间没什么大变化，却一直弥漫着某些新组成员到来的味。

    也许秦跃这两个月并不是没有时间，而是只对他没有时间。

    秦跃停顿很久，两个人沉默有些尴尬。等红绿灯的时候，他说，“一直没给你说。去年就在考虑结婚的事，打算低调的办了。前两个月你弟弟到来，我原本打算再等一等给你说。”

    “去年就考虑结婚的事，今年秋我也不知。”秦纵笑了笑，“前两个月您小儿就到来了，我们还在一起打桌球，我也一个字都没听到。迟到的恭喜，今天补上。”

    “如果你不介意。”秦跃迟疑，“来家里吃顿饭吧。”

    “我不介意。”秦纵抬手开了音响，过一堆儿歌，调到以前秦跃的动音乐。一首《Fresh Off The Grill》震得耳朵疼，他靠椅背上还是打开了车窗，随着重鼓的敲打，慢吞吞地说，“因为无所谓。”

    秦纵以前。

    秦跃还记得，他才到自己腰的时候，特别哭，但是喜恶分明。他喜吃什么，他讨厌玩什么，他都会讲个明白。小时候有话痨，但是个非常懂事且令人省心的孩。秦跃最初那几年是真的很忙，忙着生意，忙着自愈自己破碎掉的梦。因为太忙了，所以舒馨要跟他离婚。起初要把秦纵给军大院，但是秦跃没勇气面对老爷，所以留给了舒馨，安自己舒馨好歹是孩的亲妈。然而舒馨也忙，忙得没有办法照顾秦纵，他们冷看着对方，想要这个孩一夜之间就大，大到不需要让他们这么费心，所以推搡着他，鞭策着他，要他快一，再快一的大。

    最终秦纵真的大了。变成着独立的骨，却始终没有明确的方向，里只能是漫不经心的男孩。没所谓就不在乎，不在乎即不会难过。如果从到尾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不奢望父母之中任何一个会回来，那么他就不会因为期待而雀跃，不会因为失望而落寞。

    秦跃没再提考军校的事，到了军大院爷爷也没提。秦纵陪老人家吃了饭，又在院里坐着练了会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