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假，亲自观察各科老师。放学的时候她坐在儿童秋千上等我们来，带着我们吃了冰激凌。后来有无数次的作文题目叫母亲，可是我每一次想，都只记得沁姨坐在秋千上温柔的样。今天你再次对我说了新学校，可是好遗憾妈妈。”他有怜悯舒馨，也有些怜悯自己地说，“再也没有作文要我重写一次母亲是什么样了。”

    舒馨忽然就难以遏制地掉泪，她掩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秦纵。”

    “母亲永远不需要说对不起。”秦纵递给她手帕，“我也永远不会因为向歉。”

    “这件事不一样……”舒馨哽咽着断续，“给我一些时间，我们慢慢改回来好吗？”

    “改不了了。”秦纵看向一侧的台，铃铛被雪覆满，“我喜……我阮肆。他存在我的生命，从来不需要任何措辞，对我而言就是意义。”

    舒馨摇着，“不能够，你还有更久的未来可以遇见更好的人。女孩跟男孩不同，我承认阮肆对你不同……但那就是好朋友，他照顾你，那也只是兄弟。”她扒住秦纵的袖，弯腰蹲去，泣不成声，“求求你……搬去……别见他了。”

    阮肆躺在床上，还穿着秦纵的领衣，有大。他盯着天板盯了一个多小时，什么也没想来。李沁敲了门来，爬上他的榻榻米，躺在他一旁，跟他一起望天板。

    “嘛啊。”阮肆哑声。

    “你怎么不给我说。”李沁又哭起来，拍着他的，“你就是不给我说！你们俩都不说！为什么呀！”

    “这事儿不是还没到时候吗，”阮肆撑起，无奈地给她泪，“对不起对不起，一回准给你讲。”

    “一回？”李沁悲从中来，“没有一回了！纵纵都走了！”

    “啊。”阮肆叹气，由着她捶。

    “捶他多辛苦。”阮城架着镜开了门，来坐在阮肆另一边，“过去一。”

    一家三仰躺在阮肆的小褥上。

    “说说。”阮城问，“什么时候的事。”

    “没多久。”阮肆说，“暑假吧。”

    “想没想过以后？”阮城继续问。

    “想过。”阮肆望着逐渐暗去的天板，“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