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送行的时候李沁难过了一路，攥着他的手不肯松，“我后悔了……咱们不去了……太远了……真的太远了。”

    阮肆了，就拖着行李箱站。他跨去，后边李沁突然就不愿意了，哭声来喊他的名字。阮肆没回，只抬了手挥一挥，大步走去。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秦纵发的消息一条一条疯了般往外。

    “明天见。”秦纵侧吻了阮肆的指尖，低声说，“明天见……。”

    途火车是件非常枯燥的事, 手机待电不行, 阮肆带了两本书和一个笔记本，一路上几乎都在看书写文。晚上特别，他翻个背上都是汗，信号时好时坏, 跟秦纵聊一句话要发几分钟。等火车到西安的时候, 沿途暗红的城墙在斜里镀金, 看着非常有庄严。往后的风景逐渐开阔, 群偶尔也会一闪而过，是与过去见过的风景截然不同的

    “老年人的生活也需要活力。”秦纵说，“留到你八十岁，咱俩还能绕城转一圈。”

    这天吃完饭，两个人把车停校墙边的树荫底，一起伸着喝了茶。黄昏的斜照在车，这角安静，两个人如常的扯淡。最后阮肆把垃圾丢了，在秦纵起前，捧住他脑袋，俯首吻了他一。

    “还想我以后也蹬自行车，”阮肆探，“用不着吧。”

    “最后这条不好。”秦纵望着他，睛里沉淀着温柔的星光。

    “骗鬼，”李沁失落，“是嗖嗖嗖地。”

地室，以后说不准还能用。”

    “不记。”秦纵转了个弯，“上回问行不行的教训没到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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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来

    “行不行啊。”阮肆笑声，“八十岁那会儿你还能蹬动车？”

    太沉重了，阮肆忍不住抬呼一气。他没敢开手机，只是受着它一次次的震动，跨上了火车。

    阮肆走得比孔家宝早，不是因为学校开学早，而是路上时间久，将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他没给秦纵说几号，最后那一天，他提前在校门等了半个小时，心里翻着各告别词，但在看见秦纵走来的那一瞬间却又打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上车上车，微博私信，随便戳我一。

    “行吧。阮城同志。”阮肆把他妈轻推回去，“组织就把阮家一枝给你了。”

    “嗖地一就过去了。”阮肆揽了揽她的肩膀，“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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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地方打电话。”阮城拍了他肩膀，“放假了就回来。地方远，多给你妈打电话。”

    每天只有这半个小时的见面时间，但谁也没嫌少，因为都知过几天连半个小时也凑不到。阮肆的行李已经备好了，日程本上时间箭一般得飞快，秦纵觉得还没看他几，人就要走了。

    “你行。”阮肆用力晃了晃，“左转小卖，买个雪糕，哥就送你回去上课。好好学习，别还老想着上回。”

    “到时候给你奖励。”阮肆|他脑袋，“哥……走了。”

    五千公里的距离开始发挥它的概念，让原本贴得很近的人陡然隔了大半个中国。时间不能熬，它会很慢地黏稠起来，让每一分每一秒都变成艰难地搅动，从此真正地天各一方，隔网相望。

    “每天好好吃饭。”阮肆轻松地说，“好好学习，好好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