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了刹车，对他展示了一通知书。阮肆指挥着他，“站树荫底，举，表乖一，好……别动。”

    这一次到达新疆的时候是早晨，天蒙蒙亮，乌鲁木齐的蓝空即将放晴

    “哥哥！”秦纵说。

    “先转个圈。”阮肆开了摄像，“开心小胖友。”

    秦跃电话来得早，想借此跟秦纵再吃顿饭，秦纵以上门旅游的理由拒绝了，舒馨挑了个最安静的时候打过来。

    到的那天阮肆没陪他去，趴台上晒太等人回来。老远看见自行车拐来，他喊，“是吗？”

    “还可以。”秦纵说，“觉比见到你差一。”

    连着拍了几张照，就用这个乖乖仔的姿势也很帅。阮肆一边拍一边在心里疯狂地他小对象，秦纵站了五分钟，问，“大王，我还能不能回家啊？”

    “噢。”阮肆偏屏幕看他，隔空“么”了一，“没问题。”

    “我来采访一材生。”阮肆举着手机，趴半，问屏幕里的秦纵，“拿到通知书兴奋吗？”

    李沁也想去，可是不同意。文学少女谁都不怕，就怕老太太。两个人要发的时候又是一次泪相送，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儿要走舍不得，纯粹是因为自己去不了。

    “再叫甜。”阮肆笑。

    秦纵略提了新疆旅游的事，舒馨只说好，没问阮肆，也没阻拦。挂了电话秦纵给军大院也打了一个，秦卫国接了电话也不吭声。秦纵报了学校，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爷爷回了个“嗯”。

    阮肆诡异地被自己酸了一把，探没看见别人，才咳一声，对他招手。

    “对即将告别青的自己有什么话要说吗？”阮肆全投在采访的角里。

    在家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孔家宝陈麟谢凡挨个回来了，大家在小酒吧聚会，然后非常够意思的联机打起了游戏。阮肆觉自己还没有浪几天，秦纵的通知书就到。

    秦纵转了个圈，对镜牙表示了一个特别蠢的笑容，然后说，“有什么台词要我说吗？”

    哇靠这称呼果然不适合光天化日叫……

    “所以我现在可以上楼了吗？”秦纵有可怜地仰，大声，“哥，晒了一路好累啊。”

    吃夜宵的时候李沁先睡了，三个男同胞在餐桌上又聊了大半宿。阮肆最后都忘了自己怎么回房睡的觉，第二天全家阵亡，都到十多才起床。

    这样的阮肆是自信又快乐的。

    “祝贺你。”舒馨的开心表并不明显，“上海也很好，我可以常常过去看看你。假期还，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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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纵也报了上海，谢凡和陈麟挨个发来贺电，并表示一定会帮阮肆好好照顾小对象，阮肆对此只回了个羊驼。

家四还去散了步，最后在台上用西瓜开了个小型会议，全程由阮肆主持，从乌鲁木齐讲到博乐，讲横跨沟壑的果沟大桥，讲山脊湖泊赛里木湖，讲奔腾澎湃的塔里木河。他今年黑了不少，肤不再是从前的白皙，但是神态和语气已然成熟从容不少，这都是旅途带来的馈赠。他们穿梭南疆，没钱的时候四个人就挤车里睡，为了挣油费，卖阿克久力的相，让他站在扎集市上卖唱，别克弹着冬不拉伴奏，阮肆负责收钱。

    秦纵仰看着镜，沉默两秒钟，忽然笑了笑，“请一直一直一直跟这个人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