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们趴在窗台喊，“阮老师！”

    “啊？”阮肆回，雪太大了，他扯着嗓回。

    “我们会想你的！”他们齐声。

    阮肆笑声，还没回句煽的话，雪球就嗖嗖嗖地铺天盖地砸过来。

    阮肆猝不及防盖一脸:“……”

    这雪不知怎么回事，像是不会停似的不断。去的路堵了，阮肆只能继续待在这里。信号因为大雪更加不好，他这几天跟家里联系都是断断续续。

    版社来了一次电话，“择席老师恭……您啊……步行……特别……我们决定……”

    “您还是叫我择席吧。”阮肆客气地回。

    对面不知听没听清，还在激动地表达，然后突然陷空白。

    阮肆:“喂？喂……喂……”

    秦纵的电话打来一次，也是断续。阮肆费了好几个小时才讲明白缘由，挂了电话试了用量发消息，也一直特别缓慢。他又在音布鲁克待了一周，雪终于停了，但路还没通。

    阮肆帮老校铲羊圈，发现一窝新的小羊羔。冰天雪地太冷了，小羊羔收毡房里，得用喂。阮肆自己也喝了，抱着羊羔，给老校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孙讲诗。

    在老校家有个意外收获，就是能发消息。网络状态简直超越整个音布鲁克，阮肆就靠这里跟秦纵发消息。

    有一天门看见天空中飞过几只雄鹰，他往嘴里了块馕，问老校，“谁家的鹰？”

    “最靠里那家柯尔克孜族的鹰。”老校抬看苍穹，三只雄鹰盘旋不止，“这些好手正在找猎，我们把羊圈门关上。”

    “这三只比我在底看见的还要大。”阮肆仰看着展翅的鹰。

    “跟底合影养的有些区别。”老校说，“这些都是被驯服的鹰，以前住在悬崖上。你看它的爪，夏天的时候能抓起羊羔。”

    雪峰被天遮盖，空旷的雪野纯白，健壮的雄鹰盘旋。这风景让人有觉，他借着网随手发去一段话，关上门，踩着雪往草原走。

    纪录片的评选已经结束，秦纵正准备跟陈麟一路回家，要上铁的时候手机特别提示音。他打开看发现是阮肆的微博，只有一段话。

    陈麟听着站台的提示音，背着吉他起时发现秦纵已经站起来了。

    “嘛？”刚寸狐疑地看着他，“现在打架也晚了吧。”

    “不劳。”秦纵穿上大衣，礼貌，“英雄您自便，我们不同路了。”

    “哈？”陈麟摘了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