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吩咐时刻警醒着。三姑娘还好，夜里还睡了一会。”

    段雯秀朝埋在面看去，蒲团中的少女半趴着，蜷成小小的一砣，好像真的睡着了。真是个蠢的，也难怪能睡得着。

    “辛苦妈妈了，我可否去看一看？”

    “这…”

    “好了，我就不为难妈妈了，你们莫要叫醒她，让她再睡一会儿。我站在外面瞧上一，也好去报给母亲。母亲必定担心不已，彻夜未眠。”

    她以锦帕掩面，好生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李锦素在她离开之后，慢慢坐直，虔诚地跪着一动不动。

    李复儒在段雯秀去请过安之后，便和巩氏一起来到祠堂，看着李锦素跪得笔直，怒气慢慢散去一些。到底是贞娘的骨，他心里还是疼的。

    巩氏自是跟了过来，看到李锦素跪着的模样，神闪了闪。和后的段雯秀换一个，段雯秀纳闷着，面上不显。

    李复儒站在外面，轻咳一声，慢慢踱去。

    站在李锦素的旁边，看着祖宗们的牌位。

    “你可知错了？”

    “女儿知错，女儿不该轻信他人，不该私自离府。”

    李锦素磕了三个，绝不提大闹崇文书院的事。李复儒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恼怒又散去一些。

    “三娘，我苦命的孩啊！”巩氏也来了，一把将她抱住，“你可心疼死母亲了。”

    “三妹妹，母亲一夜没睡好，昨儿个夜里还犯了心疼的病。你可别再犯糊涂了，别再惹父亲生气了。”段雯秀人如其名，不光人，而且声音温柔。

    若是往常的李锦娘，被这位知心的言安，必会心生动与其心。将心里的话儿如倒豆一般，倒个净。

    巩氏母女织着亲的网，将原主耍于掌之间。

    李复儒受母亲的影响，原本也是极不喜巩氏的。然而巩氏会人，事得，这些年渐渐笼络了他的心。

    “父亲，昨夜女儿梦见母亲。母亲责问女儿，为何如此不小心轻信他人。女儿知错了，愧对父亲，还让九泉之的母亲不得安宁。”

    李锦素语毕，伏在蒲团上，对着李家先祖的牌位磕了三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