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明白，同时倒一凉气。

    薛瑜看着她不雅的举动，嘴角勾了一。

    “表的意思是，这件事从到尾就是冲二皇去的。如此说来，白日里连四小遇劫，都不过是他们安排的一场戏。表可能不知，白天我在二皇，遇到了连四小和沈公，他们还提醒二皇和我尽早归京，这又是何理”

    “是不是不想嫁过去了”

    李锦素

    李锦素明白了，只觉得背后生凉。这些皇权争斗，从来没有人过无辜之人的死活。她的庄因与二皇的别院离得不远，若是她毫发无损，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她跟着遭殃，只为一个合理。

残了，也是嫡。在那些取而代之的人中，他就是一不得不除的心刺。

    薛瑜冷冷一笑，神微睨。这个世间，只有死人才是最放心的。上位者，最是容不得半闪失，也不会给自己留任何隐患。

    只得一声叹息，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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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表小还在呢。”成妈妈附耳小声提醒。

    “自古以来，天唯有一主，中亦是如此。皇后娘娘为何多年稳居后位无人撼动，不光因她是陛发妻，还有她育有嫡，且嫡为越氏了极大的牺牲。陛再是贵妃，从不曾动过废后之心，皆是因此。倘若二皇故，只剩皇后娘娘，连贵妃再图谋一二，后位定然可得。连氏封了后，大皇就是嫡，名正言顺。”

    想想也是无解。

    后半夜几乎都是无眠的，晨起时李锦素着大大的黑圈，不停地打着哈欠，毫无端庄可言，完全不顾成妈妈皱起的眉。

    “表，我一想到自己这条命被人盯上了，脑壳都疼，我们歇息吧。”

    “二皇真是太可怜了。”她幽幽叹息着。

    直到这一刻，她才有了切的会。为了那无上的帝位，为了那至的尊贵，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棋，包括柔弱的女。

    连家既然有死二皇的心，自是不会罢休的。她这样准二皇妃，似乎也是上了同样的船，与二皇的命运连在一起。

    “倒也不是，无论是中还是后宅，争斗从来不会少。我就算不许给二皇，以我的境，也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的。表别忘了，我的好祖母还曾想把我嫁给连家那位四公呢。我只是突然发现，别人瞧着团锦簇的地方，底都是肮脏的算计。活着真是不易，我不易，二皇更不易，说不定哪天就一起被人死了。”

    比起古人，她对皇权争斗的印象还停留在史书的记载上，无法同受，也不可能了解其中的虚虚实实，惊心动魄。

    “盖弥彰而已，想来若是二皇听信他们的话归京，路上也不会太平。无论二皇如何选，都是杀机四伏。他们这一通提，日后说起来自会从此事中摘得一二净。”

    “表，二皇都这样了，为什么他们还容不”

    陛迟迟不立太，都是因为二皇还活着，帝王的心中还有愧疚。连家害怕夜梦多，途中生变，想彻底了断，让陛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