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儒的吩咐, 自是不肯的。成妈妈就不走, 耗在那里, 隔了一会儿又求见, 就是不离开。

    把常氏和安氏气得在屋里摔了好几个杯, 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老东西。那样明目张胆送东西, 婆们哪里敢同意。

    而且又是素心居的人。

    好不容易等到成妈妈走了, 李锦瑟边的霜又来了。霜走了后，墨语又来了。总之, 祠堂外面没离人, 纵是守门的婆想些什么手脚, 都是不能的，更别提常氏和安姨娘想送东西去了。

    巩氏是个心多的, 许是从中看了苗，也派自己的妈妈来了。加上段雯秀边的人，整个十二个时辰, 像换班似的一个接一个来。

    只把常氏气得一夜未眠，又病倒了。安姨娘也是一夜未睡，底一片青影，侍候在常氏的榻前，一颗心似泡在苦中，涩得发。

    可怜她的笙儿，自小到大哪里遭过这样的罪。

    李锦笙被扶回来的时候，是走不成路的。人们用敷过，抹了活血散淤的药。安姨娘又吩咐人煮了汤药喂她喝了，才敢给她用了一小碗丝粥。

    “笙儿，是姨娘无用，你受苦了。”

    李锦笙双发滞，不知在想什么。突然一把抓着安姨娘的手，中一抹疯狂，“姨娘，我知了，我知是谁了。”

    “你这孩，是怎么了，什么是谁”

    李锦笙不语，微垂着，“我那几个好妹妹应该会来看我吧。听说她们整夜都挂心我这个，着番儿派人守在祠堂外，真是有心了。”

    说到这个，安姨娘恨得不行。

    “也不知是哪个险的，想这么个法。你祖母和我都没办法给你送吃，更别提给你加些被褥。你是生生熬了十二个时辰，娘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

    李锦笙的中泛起异样近神，喃喃：“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四妹妹，看来是我错了。”

    安姨娘抬一看女儿的脸，骇了一，这哪里还是她熟悉的孩。这样的表，本就不是一个闺阁女才有的。

    “笙儿，你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祠堂那地方，说是供奉香火，实则气重得很。笙儿在那里呆了一夜，保不齐是碰到什么不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