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若是怜惜女儿，哪怕将女儿嫁贫寒之家，女儿也绝无怨言。”

    常氏方才是心悸，现在只有烦躁。

    一个二个都是讨债鬼，没有一个让人舒心的。

    “好得很，自古以来，从没有听说过姑娘家自己争姻缘的。辈们定的事，姑娘顺从便是，哪里来的这些话。”

    李锦素神定，毫不退缩，这个时候但凡弱一就输了，“祖母这话孙女不敢苟同，别的不说，只说大。她和伯大人的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我们都清楚。难在祖母的心中，那才是可取的或者说在祖母的心中，大无论什么都是对的，其他的妹们无论什么都是错的。”

    常氏只觉得两耳嗡嗡，痛得都快炸开了。这个孽障，还真是李家克星，怎么什么事都往人心窝里戳。

    李复儒最不喜别人坏了李家的名声，闻言不赞同地看着李锦素，“三娘，这话为父只当没有听到。你大和伯大人的亲事，是伯大人上门求娶的，我与你母亲应允的。你大是宅姑娘，怎么可能自己主。”

    李锦素垂着眸，与李锦瑟的目光对上。锦瑟额前青，血丝渗来，看着实在可怜。更可怜的是那原本清澈的杏，此时蒙上了一层暗雾。

    她咬着嘴，像是定决心般，一冲过去抱着李复儒的，“父亲，女儿不愿为妾。李家若容不我，我就绞了发去姑。”

    “你说的什么混话，什么叫李家容不你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对辈的你一个庶的，能嫁什么好人家，大不了是寒门举，或是一般人家的庶，哪里有皇府那样的富贵。皇家的妾，那都是有品阶的。你好好侍候二皇，将来争个诰命，不是比嫁给普通人家当正娘。”

    这话是常氏说的，一副为人好的模样。偏偏听在李锦瑟的耳中，如同命符。李锦瑟惨然一笑，突然冲向一旁的桌角。

    李锦素拉着不及，只来得及抱着倒来的李锦瑟。

    李锦瑟额前本就磕伤了，这撞得狠，血了满脸。

    “四妹妹，四妹妹，快请大夫啊！”李锦素吼着，怒目瞪向常氏，“祖母，这就是你为四妹妹好我看你是想死她。你不喜我，也不喜四妹妹，就连母亲生的旭哥儿都不喜。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们的祖母，天底哪有你这样的祖母！”

    常氏大骇，往后一仰，了过去。

    李复儒烦躁不已，瞅着成一团的厅堂，不知该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