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李老夫人快快请起，请坐说话。”

    那人搬来凳，常氏堪堪坐，帕，掩面拭了角。这才重新抬，将佟锦素索要钱财一事全盘托。

    “娘娘明鉴，臣妇虽是代为着，可那庄铺上的人全是佟氏生前得用的老人。到底是儿媳妇的产业，臣妇怕别人说闲话，那些人无论错什么，臣妇是一个都不敢置。仅是派了一两个人过去看着，想着能起到监督之意，不至于让那些人太过放肆。”

    停顿一，又：“说来也奇怪，这十年来，别家庄铺年年有盈余，偏这些庄铺每年都是囫囵过，勉维持着。臣妇想着，那些人是佟家的老人，万不会什么背主之事，又碍于说去不好听，也就没有细查。不想……昨日寿王妃托人带话，要臣妇归还十年的产，臣妇有苦难言，举全家之力都拿不那些银钱。这才求到了贵妃娘娘面前，还请娘娘替臣妇周旋一二，与寿王妃说清楚，放过李家老小。”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连贵妃最近因为寿王的事已是急得上火了，正愁找不到机会打压寿王，不想常氏就撞了上来。

    “你这事理来说本不应该手，可是你既然求到了本这里，本少不得替你周旋一二。听你之言，寿王妃确实太不像话了，纵使因为佟氏遗命脱离李家，总归是你李家的血脉，万没有迫亲，索要钱财的理。这个寿王妃，以前就听着行事不太妥当，不想还真是如此。”

    常氏抹泪，“谁说不是呢家丑不可外扬，以前臣妇怜她幼年失母，难免惯了一些。她行事只图自己痛快，往往连累他人。臣妇替她遮着掩着的事多了，一言难尽。她现在贵为王妃，权大势大，不把别人看在里，臣妇哪敢与她争论。若不是实在没有法，也不会拿这些事来污了娘娘的清静。”

    连贵妃叹了一气，“本知你家的形，你也是为难。要不是走投无路，恐怕也不会把这样的丑事说来。寿王到底是皇后嫡，本确实不好过多涉。只不过事关皇家颜面，本也顾不得许多，你且先回去，本自有计较。”

    常氏千恩万谢，激涕零地了。

    最近明帝明显有意冷落连贵妃，这些日以来，踏足平宁的次数少了许多。连贵妃心里知原因，小心侍候着，耐心等待时机。

    常氏一走，她便命人替自己更衣，去求见明帝。

    明帝听闻她求见，神微眯，挥手让侍带她来。

    “臣妾给陛请安。”

    连贵妃换上的是另一常服，浅浅的蓝，令明帝前一亮，似是回到多年以前。那时他们年少相慕，他就极喜她雅淡清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