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佟氏敢和离，常氏就死原主。后宅之中，夭折一个女童是极为寻常之事。常氏为祖母，真要动手，原主毫无反抗之力。

    这样的罪臣之女，常氏自是恨不得早撇清关系的。可是她低估了李家人的凉薄程度，常氏是想不要她这个儿媳，却不愿承担别人的猜疑和指责。

    佟三郎目赞赏, 不愧是他们佟家的骨血，到底没随了那李家的人。只是这样的仇恨, 不应该由她一个人承担，他们佟家与李家也有账要算。

    大顾忌着外甥女，嘱咐知的人隐忍，他们也只能照办。

自己都会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原主。

    相反，如果佟氏答应自尽，全了李家的颜面和李复儒的前程，那么原主就一直是李家女，自是能活着大。

    这些安排，原主一个都不知。

    她的心中涌起烈的悲伤，替佟氏悲哀。

    佟家获罪后，家产被抄，全家人被放。理说，这样的事古往今来并不鲜见。保住了命，再徐徐图之，短则三五年，迟则数十年，说不定会有翻的机会。

    第72章 算账

    于是遣散了边的人，发还有卖契，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心腹。兰香和竹韵都是极得佟氏信任的人，佟氏待过，原主一日未嫁，这个秘密就一直不能见光。

    佟三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却还是和初闻时那么的悲痛绝。若不是佟氏落难了，那李家老夫人怎么敢如此作践他的大。

    佟氏外柔刚，但是她再也是一位母亲。母女连心，她不能为了自己而牺牲自己的女儿。

    为了女儿，佟氏只能自己去死。在死之前，她了一些安排。她知，只要她一死，侍候她的那些人要是还留在李家，定然不会有好场。

    佟氏看透了李家人的薄，自请和离。

    于是常氏想了一条毒计，得佟氏自尽。在常氏看来，佟氏不愿连累夫家而选择自尽，既赢得了赞誉又保全了李家的名声和面，是最完的办法。

    “你有这份心, 舅舅很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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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艰难抉择，佟氏没有选择。

    然而常氏却不这么想，在常氏看来，什么都不比上自己儿的前程重要。当初娶佟氏，就是看中了昌德侯府的威望和地位。佟家倒了，他们李家可容不一个罪臣之女占着嫡妻的位置。

    常氏之毒，毒在丝毫不顾念血缘之亲。她威胁佟氏的筹码就是原主，原主是李家女，佟氏纵使和离了，也带不走原主。

    “锦素，如今你不是李家女，是我们佟家的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佟锦素一气，定地：“自然是血债血还，迫害我母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亲自替她讨回公！”

    即便不能再重回京中，却也无命之忧。陛的怒火，并未涉及佟氏旁支，嫁女也不会受到牵连。

    听了这段秘辛，佟锦素仿佛能看到那个悲伤绝望的女人，是怀着何等痛苦的心在极短的时间替自己的女儿安排后路的。

    包括这段往事，包括成妈妈留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