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无能。

    叶瑶脚步微顿，偏看他：“我不是说了吗，你不用太在意学习成绩，能达到大学录取分数线就行了。”

    两年的时间补上小学到中的课程，太难，顾明飞现在能考到学校前两百名，已经算十分厉害，只是到底缺少时间让他将所有知识全捡起，三这一年，他能稳住现在的成绩就算不错，再想步太多，不容易。

    他的学习计划全由叶瑶安排，她最清楚他的步多大，也最清楚他的薄弱。

    也正因如此，她对他的成绩从不提要求。

    最初的时候她就这个话题安过他，她还以为他已经想开了，没想到还是在意。

    顾明飞抿着没说话。

    他想和公主读一个大学，可他知，自己差的太多，以至于连这个想法都说不。

    叶瑶觉得自己可能忽视了他的想法，停来问他：“你是不是很喜学习？最喜哪一科？”

    顾明飞想了想。

    学习在他看来是一件很神圣的事，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他都很珍惜学习的机会，也努力地把每门课都学好，但说到喜……真算不上。

    他最喜的依然是和公主待在一起，什么都好，哪怕只是并排躺靠椅上晒太他都会满心喜，心满意足。

    除此之外，他还喜练武，不论是练拳脚还是在梅桩上练轻功、练剑法，他都觉得自在舒坦。

    玩吃游戏也不错，他喜刚枪的刺激，也喜安静埋伏等猎现、一枪爆的……

    想到这些，顾明飞怔住了，脸上现了类似于呆滞的表。

    很快又闪过了一丝慌无措。

    影卫，尤其是影卫队，全的心神都应该在公主上，喜公主所喜，恶公主所恶，不该有自己的想法。

    他……太松懈了。

    他左微弯，意识想要跪请罪，然而不等他跪的姿势，叶瑶双手拽住他的手臂，努力将他往上提。

    她眸光微冷：“给我站好。”

    其实在察觉到她力的时候他就站直了，并且想开歉：“我……”

    “我知，”叶瑶神瞬间由冷转，笑意盈盈，“我知，你终于察觉到自己喜什么了，我很开心。”

    所有的慌无措瞬间褪去，心安定来，顾明飞静静地看着她的笑容，轻声：“公主说的对，我察觉到了。”

    叶瑶心里的喜快要溢来了，大概没有人能明白她的觉。

    他从十岁开始影卫营训练，从那天开始，不，或许从认识她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完全没了自我，全心神都在保护她、为她排忧解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