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雪颜没有丝毫反应，静静地任由他亲了，而后一笑。

    正想着，雪颜却似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回去几个月，总算把族里的事理得七七八八。想来自己当初实在受了哥哥太多恩惠，如今报答，尚且不晚罢……”

    他慌忙，伸手去抚他的脸颊，指尖的肌肤是活生生的真实。

    “怎么哥哥每次都认不我来，真是叫人好生伤心……”那人轻轻放酒杯，笑：“哥哥不记得了？狐狸的一年等于人的十几年，算起来我现在可比哥哥还要大些呢……所以法力也增了许多，月圆之夜自然不必恢复原……”

    “雪颜也好，叶觞也好，对哥哥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分别不是么？”雪颜轻笑一声，“同样都是被赶走的呢……”

    雪颜曾经说过，十五之日正是取月之华修炼之时，那日他必然化作狐，那前之人，又怎可能是他？

    说着竟伏桌上，迷迷糊糊闭上了睛。可意识却不知怎的并不想睡，甚至连风过树叶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容止用尽力气睁开望过去，却仍是模模糊糊，隐约见得这人貌如玉，皓齿红，一双眸尤为明灿，笑意盈盈，又温若。

    “果真是你……”不知是惊是喜的觉织在一瞬间涌来，顾容止忽又想起了什么，愣愣望着他，“你……便是叶觞？”

    顾容

    眉神态和雪颜都极为相似，只不过形更为修，虽说仍还留有少年的稚，却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英气。

红，轻轻笑：“抑或是，你将我的酒量估计得太……”

    以往那些无忧而快乐的日，似是真的已全然失去。

    “雪颜……”

    那人一蓝衣衫，浅笑着拿起瓷瓶缓缓又倒了一小杯，兀自饮了，这才抬向他望来。

    可若真的无，那他这次回来，又是为何缘故？

    原来的确有，只不过却是恩罢了。

    心中猛地惊一，难自己思念他……已经到了现幻觉的地步？难自己……竟将那叶觞当作了他？

    “哥哥想我了么……”久别重逢，雪颜却并不像他那般激动喜悦，只是笑着轻轻问。

    最初的欣喜被这显而易见的疏离而渐渐冲淡，想要解释的心也慢慢冷却去。

    顾容止愣了愣，脑海中突然浮现先前那皎洁的月影。背后一阵冷汗，丝丝凉意渗来，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霎那间，醉意消散，前逐渐清明起来。

    不由得便把心中那个徘徊了许久的名字叫，却又忽然哽住，心中涌起无尽酸楚。

    那人不是叶觞，却也……不是雪颜。

    顾容止呆了半晌，垂去，“那你为何……不肯告知与我？”

    “雪颜……”又叫了他一句，顾容止微微笑了，像是有什么沉重的负荷在瞬间卸。轻轻把凑过去，在对方那两片柔的上轻了一。

    纵使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于怜惜还是，但似乎只有这么，才能填满心中那些自从他离去后的失落与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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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有人轻轻俯，似乎凑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轻笑一声，“哥哥……”

    “你……”

    雪颜眉轻佻，算是承认，想想又笑：“我也没骗哥哥，叶觞本就是爹爹给我取的原名……我只不过略施法术小小易容了一，用惯了这张脸，也想变个样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