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中了邪？”

    另一个接着：“你不想要脑袋了？！这话咱们私说说还好，要是传到皇上太后耳朵里，看你小命还保不保得住！”

    “我，我也就是好奇……不都说当年皇上为了给老先皇治病延寿，便设计捉了只千年灵狐回来么，开膛取珠不得，便用那灵狐血药引，方才救回先皇一命……可那灵狐后来却凭空消失，不知所踪，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就是……”

    “嘘，小声儿，若是叫别人知可就了不得了……”

    “怕什么，这事儿皇里当年侍奉在旁的都晓得，只不过未曾传到外去……”

    “可你现在再提便是妖言惑众，当心掉了脑袋！”

    两人声音渐低，顾容止却呆呆怔在原地，只觉脚步虚浮，一时竟站立不住。只听得不大的寝一阵瓷碎裂声，几名太医连呼着“皇上息怒”踉跄着便退了来。

    顾容止心知站在这也躲藏不了，定定神便迎了上去，垂首对那两名太监：“劳烦公公通报一声，臣顾容止求见……”

    抬却发现前的除了那些太医，却还有一人静静伫立在那里。顾容止蓦然一愣，忙又躬作了一揖，“臣参见太后。”

    那妇人微微，从门里迈了来。顾容止踌躇片刻，低声：“太后与皇上定有要事相商，微臣不便打扰，还是改日再……”

    正说着，那去通报的太监却已快步奔了来，“顾大人，皇上宣你觐见……”又偷偷瞥了太后，“说是除了顾大人，其他一人等皆不准同……”

    妇人面上淡淡地看不什么表，转携同一班女走了去，等她渐渐走远，顾容止沉一阵，这才迟疑着到屋中。

    李昭允面憔悴，却打神一般并未躺卧病床，而是倚坐靠椅，闭目养神。听见他走近，这才缓缓睁开睛。

    对望一阵，两人皆是没有说话，李昭允静等一会儿，面和缓了些，轻声：“坐罢。”

    见他仍是站着不动，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听说皇上龙欠安，现好些了么……”半晌，顾容止垂首低声问。

    李昭允面上稍稍喜，“只不过是偶风寒，浑无力，你不必担心……”微微直起坐好，又笑：“都是那帮老顽固太过小题大，见吃了几副药都未见疗效，便一个个惊惶起来……”

    话未说完，便被顾容止轻声打断，“……臣有一事相询，不知皇上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