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层的分。

    偶尔侧过的时候，他能用余光注意到那位依旧停留在原地的人鱼先生正在注视着自己。说句实话，这令他到有些张。

    ——觉有像是正在等待导师批阅自己作业的年轻学生。

    这可是已经好几年都没有现过的觉了。艾格雷轻叹着想。

    他将鳕鱼块裹上面粉后就和其他的一些料一起平稳地放了锅里。平摊在锅底的那层植油开始发略显刺耳却又相当引人的细小爆裂声，看起来有像是某些地区会现的那孩时经常能吃到的会在嘴里蹦的糖类。

    同时，属于这用油的香味混合着其他特殊料的气味一起散发了来，混杂着鱼象征着大海的腥味儿一起，逐渐笼罩了整个不算太大的灯塔底层。

    艾格雷稍微眯了眯睛，思考着要不要适当去除一鱼腥味。

    不过人鱼常年在海底生吃其他鱼类，应该完全不会在意这一丁儿不算多余的味才对。

    人鱼的确不在意。

    他现在正被弥漫在空气里的这香味引着，闻起来甚至比之前在某些游附近会闻见的那些香味还要令人舒心。这些香气足以完全掩盖那原本就不算太过分的腥味，甚至会互相衬托着显得更加引人。

    人鱼侧过看了一艾格雷的锅里那些簇拥着鳕鱼块的调味用料，猜测这香味大概就是那些东西的功劳。

    等到鳕鱼块熟透之后，艾格雷首先将鱼盛放了盘里，然后才理掉了锅里那些多余的料。那几块鳕鱼放在纯白的盘里时显得相当单调，所以艾格雷在思索了一阵后，又从柜里取一个酪通心粉罐，用微波炉好之后和鳕鱼块放在了一起。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某个客人饭，而且这位客人的份还如此特殊。

    艾格雷一边从小厨房里走来，一边低看了一盘里的东西。

    至少卖相不错。

    ……味就很难说了。为了礼貌，他又不能自己先尝一。

    同时艾格雷也觉得自从与这位人鱼先生见面之后，之后连续几次尝试着朋友的过程都显得十分曲折。虽说他的确想着要听从辈们的话，多几个能和自己谈得来的朋友……但这位先生的等级貌似有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