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先生扬了眉，看向艾格雷此时的表，到有些惊讶。

    “我的直觉向来现得莫名其妙，但是一直都准确的。”艾格雷看着他说，“遇见你之后——或者说在看见了你那场令我心加速的捕猎之后，我现在忽然想起来，祖父背上那些伤其实一都不陌生。”

    人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

    “我觉，”艾格雷重新笑起来，轻声说，“我可能并不是黄昏岛上第一个看见过人鱼的人。”

    人鱼先生保持着沉默，用两手指的指腹压在艾格雷的手肘上方轻轻地了几，帮助着他放松。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艾格雷看着人鱼先生手背和手臂外侧的那些细小鳞片，咳了一声，说：“说不定祖父遇见的是一个型像是人类孩童的海中灵呢？就是那得可，但是笑起来时面目狰狞，而且还喜张牙舞爪地在其他生上抓的那。”

    人鱼：“……”

    ……这小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放飞思维，好好的回忆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奇幻童话。人鱼先生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将艾格雷的手臂放回到了他自己的大上。

    “祖父即使活到晚年，也一直十分健朗，所以在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缓过劲来，继续跟其他老人们聊天海，仿佛受伤的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而其他的老人们似乎也并不是很想问个清楚——对他们来说，能看见年岁已的老友平安归来，大概就已经很满足了吧。”艾格雷最后收尾，“我至今记得那些疤痕的样。它们看起来非常狰狞，但是却令祖父的背影看起来伟岸非凡……我并不是因为鱼先生和那位卷先生的存在而受伤的，但如果这伤疤能令我在很久之后都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记得我曾经为了人的安全而阻止过另一个人疯狂的行为，那它就有意义。”

    ……听起来好像自己是个只会在城堡中弱哭泣的公主，而艾格雷则就是那个提着宝剑屠龙杀敌的英勇王。

    人鱼先生面无表地完成了自己的幻想，然后刻认为自己应该找个机会重新建立男的尊严。